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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才不会跟你们走!”夏洛特将帽子抱在怀里,就好像平白生了无数勇气似的:“她的家就在帝都,谁要跟你们去绿野——”
“夏洛特,不要闹。”贵妇人的声音突兀地从她身后传来,她诧异地回头,便看见常年挂着不变的微笑,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动摇她的从容半分的母亲露出了罕见的动容色神色,对着来人深深、深深地弯下了腰:
“殿下,您终于来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又要等下一辈,又要等再一个几十年了!”
“怎么会呢。”来者抬了抬兜帽,露出即使只有半张也依然清隽俊秀的面容:
“我们盼了多少年的‘暗侯’终于来了,已经再也没有忍耐与等待的必要了!”
追着夫人出门的瓦伦丁男爵有些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还是挂着礼节性的笑容对来客们说:“先生们远道而来,不进来喝杯茶么……!”
然而,他的声音在看到某个标志的时候,猛然而突兀的中断了:
漆黑的法师袍兜帽内侧,赫然是鲜红的双头蛇雅克国徽!
“退后!”瓦伦丁男爵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些拜访者是敌国之人的事实,佩在腰侧的、装饰性远远胜于实用性的长剑猛地挥出,就想将来人斩于剑下,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性,常年习剑,然而这气势汹汹的一剑却被轻描淡写地拦下了——
拦下他的,是他那来自绿野的妻子。
而他下意识地抓住她,想将她护在身后的手尚未松开,却已经被一柄寒光闪烁的短刀挡住了长剑。素来被在背后说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脸蛋什么都没有”的绿野夫人描绘得精致又漂亮的眼角微微抬起看向他,叹息着问道:
“亲爱的,你要跟我们一起走么?”
他下意识地就拒绝道:“你在胡说什么!”
“这里是奥斯曼,我为什么要走?!倒是你,你要干什么,你忘了自己——”
鲜血喷涌而出,被一把薄而利的匕首一刀割喉的男爵轰然倒地,绿野鸿影摘下兜帽掸了掸并不存在的浮尘,看着已经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的夏洛特挑起眉:
“夫人,斩草要除根哦。”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几乎全皇城,不,乃至全奥斯曼的绿野们,都从这一天起开始接到来自遥远的故土的通讯,有的是飞鸽传书,有的是绿野亲自来访,有的是通讯法阵被强行开启,无数绿野们在这一刻,接到了来自雅克与绿野的通讯之后,便将刀刃与法杖毫不犹豫地指向了身边最亲密的爱人。
而他们在离去的同时,也带走了相当一部分因为奥菲莉亚大刀阔斧的改革,而对奥斯曼心怀怨怼的家族。
公元427年末,绿野一族全线叛国。那个被他们谋划了多少年的阴谋终于浮出水面,“不能说,不能言”的诅咒也就此破除,然而已经……晚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所有的公平与正义都将被昭显于世,只不过来的或早或晚而已。奥菲莉亚终于摆脱了“不能言”的束缚,将青歌被冤枉的前因后果尽数诉于笔端。无数封明黄的加急召令拖曳着长长的光尾,从作为奥斯曼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帝都迅速传播开来,身披长袍,头戴冠冕的奥菲莉亚登上皇家学院法师宣讲台,在万众瞩目之下,成为了第一个登上宣讲台的,没有魔力的普通人。
她高擎着胜利的长剑站在月泊石法阵之中,宣誓——
“只要我尚且存活于世一日,便将率领奥斯曼与雅克,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绿野一族居心叵测,叛国之罪,万死难恕!”
而这时,曾经出于种种理由而怀疑过、否定过、污蔑过青歌的人才反应过来,青歌大公……原来真的是被我们冤枉了的啊。
——绿野一族,从数百年前的第一皇后绿野兰颜死后,便已经投靠雅克了,而在经过了数代绿野们的运营之后,现在投向了雅克的,不仅仅是简单的人力,而是掌握着可观的财富与知识人才储备的庞大家族。
至此,绿野长秋执政期间埋下的所有伏笔在这一年终于全面爆发。她留给奥菲莉亚的,不仅是一个拆了东墙补西墙都补不过来的烂摊子,还有常年赤字的国库与积弱的军队,乱七八糟的权利分化,当然,在眼下两国交战的最关键阶段,最关键的是什么?是军队啊,有战斗力的、强大的军队!
然而绿野长秋执政期间,对铁路之类交通的故意漠视,直接导致了没有能纵观大局的青歌加以辅佐的奥菲莉亚也忽视了这一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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