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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与馨雪皆是一愣,他们没听错吧?所以她的意思是说:娶她?
馨雪不解地说:“丫头,你不是说……”
知道他们定是满肚子疑惑,她也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已经做好了解释的准备,冲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道:“苏泽,馨雪,我知道你们很奇怪我为什么这样决定。只是你们也知道我的事了,应该知道我在躲谁吧?”
馨雪(炫)恍(书)然(网)大悟,难道她已经知道西洛誉在这里了?
“是,我看见他了,”她看懂了馨雪的神情,“不管我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与其躲,不如不躲。只要我成了别人的妻子,就算他找到我,又如何?”
她果然想这么做!
馨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出错误的选择,劝解道:“丫头,经过几日的观察,我发现西洛誉来东陆,表面上为共商大计,实则是为寻你!如此情深的男子,抛下政事,不远千里从西陆来东陆找你,你就忍心伤他心吗?”
苏泽虽想立马答应了她,但也不想她日后后悔莫及,浪费了她的年华,也道:“是啊,丫头,你可想清楚了,这种事,切莫不可乱说。”
“我不是乱说,我是想得很清楚了才说出来的。唯一阻绊我的,就是对苏泽的不公。我已不是完璧之身,却还要你一陆少主,将来的东陆主娶我,这不是私心吗?若东陆主知道,你娶的,是个残花败柳的——”
“丫头!”苏泽微怒,“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我不许你这么想!”
雪姬知道自己争他不过,缄默不语。
“丫头,”馨雪皱着眉,苦口婆心,“西洛誉对你的情,恐怕已经超出你的想象了……就连我这个外人看着他整日眉头紧锁的样子,都好生难过。你忍心让他皱一辈子吗?”
第四十五章 宁人负我,勿我负人(3)
馨雪的每句话都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又怎会不知那种心碎的感觉?他痛,她就不难受吗?
见她双眼发红,馨雪很是不忍:“好妹妹,别意气用事了,那件事,你不愿,那个白族小子也不愿,谁都不希望发生,可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到呢?而且,依我看,西洛誉也不像是会介意的人啊。说不定他早已知——”
她意已决,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我知道你为我好,可你知道吗,长痛不如短痛。——苏泽,我不迫你。你不愿,便罢了。”
见她不可商量,苏泽也不再劝了,道:“你愿嫁,我就愿娶。”
连日里一直下着绵绵细雨,这初冬之季,倒是有些像暮春了。每日卯时时刻,清笛绊雨,伤绪渗透进绵雨,随风披拂至府邸各处。
音里雨里飘着的,尽是连绵不绝的情意,道一声郎有情,却不知妾是否有意。一日复一日,淅淅沥沥,轻轻扬扬的,直叫人心里堵得慌,然而落音之时,都叫人眷恋不舍,望这一日快些过去,待明日卯时,再起早慕听。
几经站于窗前,她其实是想取笛就唇的。可那玉笛就像是生了根,紧紧地粘合在桌案上。手也总是有万般的沉重,怎么提也提不起它。
心底无数的声响在提醒着她,不可以……你这一吹,吹散的是无限自己的决心;这一吹,吹染的是他覆身的污泥,质本洁来却污去。
这日,卯时已过了三刻,雪姬立在窗前,久未闻清越声飘入耳,心下觉得奇怪,推开窗,却见连日来的小雨已经停了,朦朦胧胧地飘着些雾水。
馨雪观了她几日,见她日日顾影自怜,两行清泪洗面,终于憋不住心里话:“丫头,你这是何苦?西洛誉的心思已经透过笛音很清楚地传递给你了,你不可能还不明白!只要你推开门朝北跑,你这辈子的幸福便到手了!”
“不可以!”她急呼,“绝对不可以!”
这几日,她心里特别的堵,都快透不过气来,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还不小的样子。但究竟是什么,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她越来越担心,噬血会利用她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不能再让他为自己分心了……
见她语气这般坚硬,馨雪也不再浪费口水,摇着头叹了口气,道是后悔的人反正不是她,到时候别抓着她的手哭得天都塌了就好。
又过了一刻,馨雪也生疑起来:“怎么还不吹笛?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吧?”
“变故”二字着可重可轻,着实叫她心急。
这日,苏泽也早起,早膳还未吃,便从北厢赶去东厢,顺便叫善棋准备好三人份的早膳送过去。踏进去时,刚巧听见她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