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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悲伤无比,泪落如雨的赵司言喜极泣下。
本来惊慌失措,进退失据的楚逍,却更加惊疑不定,不知所措。
唯有萧凌脸色惨白,身子一晃,却觉一只手按在肩上,微微颤抖,但仍努力支持着他的身子,抬眼是萧远同样煞白的脸,狠酷的眼神:“大不了是个死,咱们就等着他们的屠刀吧。”
这一切的一切,楚凤仪不知道,萧逸也不知道。
楚凤仪歇力挣扎:“放开我。”
萧逸却更加用力抱紧她:“凤仪。”
楚凤仪双手推拒捶打,她的血,染满了他的衣襟,映红了他的双眼。
萧逸痛极呼唤:“凤仪,凤仪,是我,我是萧逸。”
楚凤仪却听不清他的叫声,她的世界,早已封锁,除了那个人被她所害而流满了天地的鲜血,再无其他:“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见他,你不要阻拦我。”
一声声椎心刺骨,萧逸喉头一甜,几乎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他用尽全力抱紧她,力量大得似要将两个身体融在一处,他用整个生命的力量在她耳旁呼唤:“凤仪,是我,我是萧逸。”
没有人知道他喊过多少声,人们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声音里可以有这么多深得连海洋都盛不下的感情,原来一个人的声音里,可以有这么多,沉得连大地都载不了的痛楚。
人们在皱眉,在叹息。
这是绝对违背礼法的。皇太后和摄政王,他们之间的故事从来不是秘密,但是,该守的规矩,该遵的体统,他们都不曾打破。
可是今日这般不顾一切的疯狂,完全不是任何有理智政治家所能所出来的傻事,这样轻轻易易,把偌大的把柄送予天下人。楚凤仪已经不知理会,萧逸也是顾不得去理会了。
偏偏看到这样的激烈和悲楚,人们皱眉愕然之外,竟然都不忍说出责骂的话,即使是最道学的官员,此时此刻也忘了鄙夷与讥讽。
容若也只是呆呆望着那两个紧拥在一起,再不能分离的身影,原来,爱情,真可以这样排山倒海,天崩地裂,原来爱情,真可以这样惊心动魄,生死相从,这样的爱,让人惊叹,让人神往,竟也让人害怕。
掌心忽传来温暖,有一个柔软的娇躯靠过来,有一点晶莹的温热落在他的肩头。
容若抬手扶住楚韵如微颤的娇躯:“韵如……”
楚韵如明眸含泪凝望他:“皇上,我知道,萧逸是乱臣贼子,我知道他是害皇太后日夜不宁,害皇上难以亲政的罪魁祸首,可是,现在,我竟然无法恨他。皇太后变成这样,我竟不能恨他。”
容若微笑,轻搂她颤动的香肩:“他不是乱臣贼子,他是我的叔叔,是和我血脉相连的人。”
所有人的议论,所有人的心思,萧逸都不理会,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唤着楚凤仪的名字。萧逸一只手用力抱着楚凤仪,一只手去抓楚凤仪被割伤的手,惊惶得想阻住鲜血的流淌,那样深的刀口,翻卷的肌肉,竟只是用一把并不特别锋利,用来切狼肉的银刀生生割出来的。
她是楚家的千金,楚国太后,平日里就是让玫瑰花刺轻轻扎一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今她手上血肉模糊,她竟全不知痛,他却已痛彻心肺。
看到她的伤,萧逸心神一震,又被楚凤仪猛力一挣,失去平衡。如果松开双手,自然没事,但此事此刻,就是砍了他的胸袋,这双手也是松不开的。被楚凤仪带着直跌到地上去。
他唯一来得及做的,只是抱紧楚凤仪,略略改变位置,让自己的身体先撞在冰冷的地上。
身后也许有冷硬的大石头,叫他背上猛然剧痛起来,他却也不知道痛,只是依然惊惶地问:“凤仪,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楚凤仪似也被这一跌而清醒了一些,她睁大了眼,漫天的血光中,竟隐隐能看清人的容颜了。她久久地凝视萧逸的脸,然后慢慢开口:“你是萧逸?”
萧逸眼中一热,几乎落下泪来:“是,我是萧逸。”
楚凤仪微微笑了起来,纵然脸上已是血痕污迹交错,她笑的时候,依然有一种逼人的美丽:“你来找我了,是不是等得太久,等不到我,一着急,便来找我了?”
萧逸心中一颤,手足冰冷:“凤仪……”
楚凤仪微笑如故,她再不挣扎,柔顺地倒在他怀中:“我原是要找你的,可是他们都不让,一直拦着我,你来找我也好,你将我带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