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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寒也便到了外面,叫了那俩个小丫头过来。
元香是个高个头,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做事虽然有些慢,可拿东西端盘子却是个稳妥的。
香寒也便把王妃平日用的首饰衣服都交给了元香料理。
就连梳头用的那些也都给元春说了一遍。
能从屋外的二等丫头进到屋里伺候,这不光是进了一级,更是有了体面,还有了正经主子给她做主。
元香哪有不乐意的,在那感恩戴德的,把那些东西记得死死的。
等再安排春晓的时候,香寒便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个春晓别看个子不高,可三个人中就数春晓的嘴巴最甜最能说。
现如今知道要进到里面,春晓小雀似的扒着香寒的胳膊,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个不停。
香寒正愁没个打听事情儿的,此时便叮嘱了春晓几句。
但凡去膳房要膳,或者去库里取东西的活也都统一派给了春晓。
等都吩咐好了,香寒才带了俩人到王妃面前请安。
元香春晓在王府待久了,早没了苏府里的习气,规规矩矩的跪在那,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念着:“奴婢拜见王妃,王妃万福。”
苏婵打量了打量她们,天气虽然冷了,可这俩人大概是要讨她喜欢,都穿着水绿色的衣服。
苏婵看着都觉着冷,而且瞧着这俩个孩子到贺北后又长高了不少。
她也便回道:“都起来吧,你们既然进到屋里,便是这屋里的人,以后都好好听香寒的话。”
俩个小丫头忙应着。
苏婵随后又叫了李姑姑过来,单给俩个小丫头做了衣服鞋子。
等都妥当了,香寒才带着俩人退出去。
苏婵见暖阁内暂时没人,难得的倚在榻上,最近一段日子,她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王妃的架子。
都不知道怎么的,脸上的表情都严肃了几分。
现在她便摸了摸脸颊,忍不住的想,果然是打仗呢,她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几圈。
就好像当年齐王兵临城下的时候,她从苏府一个懵懂无知娇养的小姐,到最后帮着苏母维系着苏家一样。
平时的时候倒没什么,可只要遇到这样的大事,她立刻便会精神起来。
果然是操劳命啊,她忍不住的想,好日子便跟睡不醒似的,遇到大事反倒精神抖擞了。
既然房里的丫头算是有了着落,苏婵便又想着外面的事儿。
倒是那位颜栓子让她有些意外,当日只知道这个颜青云是个猛将。
没想到他也有耳目的作用,这专业跨的也未免太大了些。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他,最后索性先放着,慢慢观察再说。
中间她几次动了要去前线看齐王的念头,可每一次都忍住了。
她是内宅的人,便是嫡妻也是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现如今她最好的便是守在这个新城,把王府料理的井井有条。
她也便耐着性子的在王府里管事。
这么过了几日,倒是与庸关的书信又到了。
虽然知道王爷会有书信过来,但是他每次都写的简单,不过都是些保平安的话罢了。
苏婵知道便是战事儿再紧,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果然抖开书信,便见上面的写的是“一切均安,勿念。”
这话看的苏婵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她忙又问香寒:“拿信人的还说了什么,王爷有没有带话给我?”
香寒脸都憋白了,一直贴身伺候着王妃,怎么会不知道王妃一直担心着王爷,一直在惦记着忘记。
现在听见主子问这话,她都恨不得替王爷对王妃说点什么,只是拿书信的人别说一个字了,便是半个字都没有说。
香寒也便嗫嚅着。
苏婵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小姑娘在为自己担心呢,她赶紧摆手,宽慰香寒道:“不过是个书信罢了,王爷军情要紧,能报个平安我便知足了,更何况便是说了什么,我也帮不到他。”
说完她也便把书信收起来,准备回个什么。
她练字有段时间了,虽然比不得齐王,可好好写的话也能拿得出手。
香寒一见这个,赶紧为她拿了纸笔,忙着为她研墨。
苏婵也提起笔来,准备回一些温暖的话给齐王。
只是笔还未落呢,她忽然便烦躁起来。
旁边伺候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