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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释手,左看右看,不厌其烦。南惟仁看见也暗暗称奇,难道此子今后果真能如其名“勘”。然每当其父一入书房,南勘马上慌慌张张的放下勘案录显得手足无措。南惟仁舐犊情深也不道破,只是暗着南安寻那博学之士以师之。谁知前后请了五位塾师,至南勘七岁已无人能教,四书、五经、孟子、论语都能倒背如流。有时他提出的问题先生也解答不了,故南勘七岁即已辍学。南老爷对此既喜且忧,七岁顽童长此以往岂不荒废了学业。为了造就这个孩子能成为国之奇才,我何不辞官归里,专司父教子之责。心意一定即向隋炀帝递上辞呈。
此时隋炀帝贪恋酒色不理朝政,一切朝政大事均交奸相宇文化及主理。宇文化及早以对南惟仁的不畏强权,干练断案而视为自己独揽朝政枉害忠良的障碍。更加唐国公李渊起兵反隋,他正在秘密的网罗一些权臣为己所用密谋篡位,欲对隋炀帝这个昏君取而代之,南惟仁的请辞呈焉有不准之理。
一月后吏部文书下,准南惟仁卸任归里。
南惟仁除不愿跟随的仆婢等人赉资遣散,自携二位妻、妾和公子南勘等十余人雇了两辆健马轿车往冀州大名府故里归去。
在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止一日已到了大名府的西关外五里松林之处,小公子南勘叫嚷停车对南老爷道:“爹爹!”一指松林道:“可否在此安家?”南惟仁道:“为何在此安家?咱家是在城里呀。”
小公子南勘道:“我看此处风景宜人,这松林繁疏有致,如在松林后面安家,这松林便是一道天然屏障,更有一层若在此处读书习武,躲开市井繁闹,也可心无他务、专修学业。更何况爹爹辞官在家,住在此处岂不减去许多应酬。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南老爷闻言一阵默然,看这孩子年仅七岁,竟能有如此卓见,不但想到了自己的学业,亦想到了我今后的安身立命之所在,真是孺子可教也。我独此子,焉可不遂他意。遂答道:“就依你之见。”到家之后即着南安请木瓦工匠来此择地筑屋。
南惟仁岂能知道这是奎星的天份使然,他的这个选择不但救了老父南惟仁、大娘、二娘及仆婢们的生命,也救了他自己。否则,南惟仁见到一些旧日同僚故友,难免议论褒贬时弊,而宇文化及篡位之心已露端倪,乃父秉性如此,知其逆行焉有不奋起揭露之理,如此一来宇文化宇岂能容他。更何况大唐兴兵反隋,大隋江山已摇摇欲倾,唐取隋而代之已为时不远矣。老父如仍愚忠隋炀帝,大唐兴国之日便是老父的杀身之时了,且城门失火安能不危及池鱼,为保住老父的晚节,为今后辅弼大唐不给人以前朝余孽之子的口实。故而选择了这片松林隐居。此话带过不提。
南老爷归家之后果然依儿子之言闭门谢客,暗着仆人南安在西关外五里的松林后买地筑屋,自己则每日给小儿子讲解勘案之要素。论文诘难、赋诗答对,倒也其乐融融。不觉夏去秋来,屈指归里已三个月。
这天仆人南安进到书房禀报,西关外的房屋已竣工,不知老爷、少爷何时去看看。南惟仁当即吩咐南安备车,即时和少爷去看新宅。
父子二人看到新宅围绕在松林之内,院墙前一围深深流水,一座小桥直通院内。房屋数十间错落有致,其每排房前都有那四时不谢的花卉。而松林正如南勘所言犹如天然屏障,又加小桥流水充满诗情画意。南老爷连声称赞;“好!好!难得吾儿独具慧眼,选择了如此优雅宜人之处,令人几疑仙境。勘儿你看咱们何时搬家?”
南勘笑答道:“但凭爹爹做主。”
南惟仁哈哈大笑说:“回去选个吉日即刻搬家。南安你可在近日操办家中的日常用品家具,新房应配新家具,咱们来个里外三新,也不枉我这宝贝儿子的择此佳地之心。”
南勘对仆人南安悄悄言道:“购物可以,不可过于招摇,免得物议,更不可违背了父亲隐居之宗旨,你可记下。”仆人南安连连点头答道:“小人明白,少爷请放宽心。”
九月初九日重阳节黄道吉日,南惟仁老爷于夜间吉辰留下仆、婢两人留守老屋,余下之人两辆马车举家迁往新居。
从此南惟仁老爷不问世事只是用一些亲历的案例考问儿子,不想每每难他不倒。后南老爷又假设案例查考南勘,而南勘有问必勘析的与南老爷无二。南老爷不仅暗暗称奇,暗忖此子勘案奇才也!
南老爷又请了几位成名的武师教南勘习武。在这南勘所选筑的新居中,南老爷乐享天伦。
诗曰:奎星鲁莽投凡间,不期被打青眼圈。
诞生之初骇慈母,此桩罪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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