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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种隐约透露着快意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的心情。
因为之前只是草草披上了袍子,此时乌鲁西的衣衫显得有些凌乱,露出小半截儿胸口,因为他挥动鞭子的大幅度动作拉扯更是有了一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感。而即使是在被鞭笞的过程中,拉姆瑟斯也忍不住想起了之前他所看到的大片白皙皮肤和粉色的小点,本来就没有消弭的欲望似乎又一次升腾起来了。
这种感觉,虽然同样是欲望,但对拉姆瑟斯来讲却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受。他从来都觉得欲望只要找人纾解就是了,而对象是大臣家的小姐还是街道旁的舞女并没有分别。但是此刻,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欲望是针对眼前这个人的,这个骄傲的男人。即使乌鲁西的身体是残缺的,但是他的灵魂并没有改变,还是坚毅执着,还是一往无前。身体并不能掩饰灵魂的光彩,即使是阿努比斯,也会因为这样的光彩而忍不住私藏了这份灵魂吧?
还真是糟糕,似乎自己对乌鲁西的感官,变得太多,甚至不受自己控制了。
身体的疼痛让拉姆瑟斯的精神更加清醒了,他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眼前的人,不是以往那种逗弄玩具一般的情绪,而是涌上心头深刻的占有欲。
如果放任这种欲望继续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但是,似乎这种感觉不坏,不是吗?
改变了的剧情
从远方运来的巨石被用于修筑宏伟的宫殿,精美的庙宇,明明应该是沙土尘埃堆砌的国度,却因为一条静默的河流而焕发出娇美的颜色。
这里是埃及。依绊着潺潺的尼罗河而辉煌的国度。
从柔嫩的花瓣尖儿上滑落的那一滴明媚的露珠儿,落在雪白衣襟上,浸湿出微深的一点痕迹。乌鲁西怀抱着才从水池中采下的一捧青色的莲花,缓缓走在神殿甬道上。青莲,伴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盛开的青莲,是供奉给神的圣物,被整个埃及的人们奉为圣洁。而每一天被供奉在神像之前的青莲,都必须在朝阳初升之时采下,过程中必须由洁净之人操办一切,绝对不可以让奴隶之类的人接触。能够摘采青莲,实际上已经是一种身份的体现,现在的乌鲁西,已经拥有了这样的身份。
为了取水方便,更为了接近赐予整个埃及生机的母亲河,神殿和尼罗河的距离很近。在每年尼罗河泛滥的时候,河水会一直涨到神殿台阶下。乌鲁西走在石阶上时,耳畔传来尼罗河上悠远的歌声。鼻端甚至嗅到莎草的清香,带着湿润的气息,在这个干燥的国度本应该是难得的一切。
心情倒是平静,颇有一种安宁的感觉。乌鲁西撩起一抹温和的笑容,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用白色亚麻布缠住茎部抱在怀中的青莲,加快了脚步。
然而,在拐过一个弯之后,乌鲁西看见了眼前这些年来据说和他关系最亲密的某个人。
拉姆瑟斯,将军家的少爷,或者说如今军队中还算得上号的一位指挥官。虽然善于战斗,但是为人……荒唐。异色的双眸和英俊的相貌让整个底比斯城中的小姐们都为他倾倒,然而他却是来者不拒,在一众贵族小姐之间游荡,竟然还可以讨得了好去。至于带女支女上战场犒军,随意和舞女调情之类的事情,拉姆瑟斯做得也不算少了。沉迷于女色,这是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拉姆瑟斯的弱点。然而这真的是他的弱点吗?
记得他们刚才相遇的时候,拉姆瑟斯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到现在韬光养晦,避免他人对他的过分关注,这么多年时间,他倒是变了很多。
乌鲁西不否认这其中有自己的影响。
从那次鞭笞之后,拉姆瑟斯改变了很多。他对待乌鲁西的态度是改变得最明显的一点,从曾经好像对待玩具一样的存在,到带着敬意的感觉,倒是让乌鲁西愕然了一段时间,直觉这个拉姆瑟斯说实在的就是欠收拾吧?打他一顿鞭子他反倒变老实了这么多。
“乌鲁西。”本来靠在墙壁上的人在看见他走过来之后,立刻站直了身体,冲着他举起手挥了挥,脸上挂着笑。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和力的不羁的笑容。
看到他的一瞬间,乌鲁西微微皱起了眉,但是下一刻,他就摆出往日那种温文尔雅的表情,回应对方:“啊,拉姆瑟斯,你是到神殿祷告吧?”不由分说,把对方的目的归为了祷告,在这么一个让他感觉心情不错的早晨,乌鲁西并不想花费时间应付拉姆瑟斯。不管对方这些年不断和自己拉近关系是为了什么目的,他也不需要和拉姆瑟斯有多好的关系,在他看来,当初自己抽拉姆瑟斯的那一顿鞭子,其实已经是一个决裂的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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