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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煌忍者钻心的痛楚,眉心紧蹙,轻声喘息:“现在不是说是不是的时候,废话省下,解毒吧!”
烈无苍闻言,脑中思绪翻腾却是理不清楚,来不及细思,眸色募然一沉,按着冰玉煌的手顿时紧握成拳,回身将落在地上的解药捡起,放在她口边,冷声道:“纵使你是女子,我亦不会碰你!解药吃下去,我不需要你!”
冰玉煌闻言怔了一怔,头下意识偏向他处避开了解药,微颤的嗓音中带了自己都未察觉的急促:“你我都可活命,计划!”
烈无苍不答,凝望冰玉煌微急蹙眉的神色,脑中募然闪过河畔她眉心微蹙的模样,钻心的痛楚突然加剧,握拳的手不由放开了冰玉煌抚向心口,沉沉带着温柔的淡笑从喉间逸出,捏着的解药的手募然一松,解药落在了冰玉煌腿上。
冰玉煌见他突然变柔的神色,心头一震,眸光不禁复杂地定在了烈无苍身上,心中翻起波涛汹涌的波澜。
烈无苍自觉体内压制已到极限,登时盘腿而坐,淡然无波地扫了她一眼,双眸倏阖,双指劲拈,轰然运功,将功力劲道瞬间逼至四指,电光火石间对着身上穴道迅疾落指。
冰玉煌见状心中一急,未及细思,猛得伸臂挡住了烈无苍回点的手臂,本已痛痒的胳膊被力指一点,顿时僵硬麻木。
烈无苍募然收指,倏然睁眸,厉色道:“你!”
冰玉煌托着麻木的手臂,抬眸射进他眼中,喘息轻声道:“若我是她”
烈无苍不待听完,眸光一沉:“绝无可能!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冰玉煌眸中突然涌起一片涩意,拈起腿上的解药,往书房远处一抛。解药彭然一声落
地又滚动了片刻,最终缓缓停在书架底下,再也看不见踪迹。
随即抬眸定定望着烈无苍微变的眸色,颤动着嗓音缓缓说着:“若是当初我命丧校场,我们今日又何须如此相对,如此相视,烈无苍,你那时就不该救我,不该留我性命”
强撑着一口气,冰玉煌颤抖着双手解开解开了上身盘口,缓缓探手在里衣内抽出了掩饰身份的贴身之物。
烈无苍满怀笃信的神色猛然间震在了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冰玉煌手中和身体肌肤一模一样之物。
这是?难道那时自己在密室所见竟是此物,那自己所谓的证实岂不是一场可笑的虚假。他一直隐瞒着真实身份。
心中募然涌起不好的预感,若方才还能冷静自持的否认,此时的烈无苍,心头波涛汹涌,如翻滚的潮水般起起伏伏,整个人已经似置身深渊,抽痛灼烧,身子不住地向渊底坠落。
也许不是,对,也许不是!
冰玉煌松手让手中假衣飘落地上,随即费尽全身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轻轻扯下了左肩衣物,抬眸定定望着烈无苍。
“你的眼睛现在不会再骗你了!”
鲜艳如血的胎记,赫然在目,烛光辉映下,如流淌的鲜红血色!正是烈无苍五年前曾见过的胎记,正是他除了面貌赖以确认其人的证据,更是那次未曾在冰玉煌身上找到的胎记。
全身的力气顷刻间抽空,烈无苍眼前只觉天昏地暗,身子那以自抑的轻晃,骤然紧缩的瞳孔,泄出席卷而来的绝望,最后一丝的奢望转瞬消散,波涛汹涌的巨浪瞬间淹没了所有希望。
他是她! 她竟是他,灵月月皇!
她怎么能是他!他怎么能是她!
过往奔腾一幕幕袭来,此时竟是穿心利箭,穿肠毒药。
校场中对峙风华绝代,为族人之死自杀奄奄一息,与自己做戏针锋相对,手拿藏宝图血色全无,被自己怒掌所伤口呕朱红绝不退让,被自己送予梁王
急愤攻心,烈无苍一手彭得落地,支柱住晃动的身子才不致跌倒,眸色绝望地看着双手,胸口胀痛,嘴角顷刻间溢出了黑血。
冰玉煌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眼前一暗,手失了力道,募然从肩头跌落,扯开的锦衣就那样无力地垂在身子的一侧,灼热的心口瞬间席卷过冷气,身子痉挛般颤栗,由热瞬间转冷的身子颓然无力的倒在了软榻旁。
烈无苍闻声募得抬眸,心底骇然,急忙起身将倒在旁边的冰玉煌打横抱起,只觉怀抱在手的身子冷得仿如一具死亡多时的尸体,手指把
脉,毒发越发严重,着急道:“冰玉煌,你忍一忍!”
双手有些颤抖却紧紧地将冰玉煌扣在自己怀中,烈无苍疾步走向书房旁歇息的床榻。
冰玉煌颤栗着身子似是感到了暖意,下意识地往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