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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十方叹了口气:是啊,义母跟义父虽不能相儒以沫,但却从不后悔!亦是坚定的道:“我想义父知道义母这样他也会很开心的,虽然他不能跟您一起白头偕老,但是他在天堂里见你过的快乐他也便快乐了,”。
王雪静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既不能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二天君十方便背着王雪静给准备的包裹问明了路径就辞别了王雪静,一把铁剑,一袭白衣,缓缓下了昆仑山。
经过几天的跋涉,君十方终于由昆仑转回长安西南部梁州府官道,梁州府位于凤州府南,“万花谷”以北,君十方重进中原,自是喜不自尽,虽还未进初夏,但艳阳高照,由于几天的旅途劳累,沿途并没有什么酒店客栈,只能吃随身带的干粮充饥,如今到了梁州府内,回想上次在长安凤州被萧千绝追着跑的情形不禁苦笑,时值响午时分,君十方但觉肚子饥饿,回首四顾,但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酒铺,上挑“放手酒铺”四字,不禁暗攒一声,将铁剑从肩头一拿提在手里来到酒铺。
只见酒铺的生意很是红火,宾客盈门,人来客往,掌柜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虽是快进花甲,身体仍然硬朗,见君十方进来连忙上前弯腰招呼道:“这位客官,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君十方抱拳一礼道:“给我来一盘熟牛肉,一壶上等好酒!”。
那掌柜的应了一声:“好类,客官你先稍等片刻。”转身而去,君十方四处张望了下,但见竟没一处闲坐,刚想问那掌柜的,掌柜的已是脸含歉色回来道:“这位客官,那个…今天客满了,您看能不能屈就一下与别的客人共用一桌?”。
君十方心想既已来此,便道:“好吧!”当下看了看便朝里边一个老者呆的偏僻的桌子而去,只见那老者年过花甲,面容慈祥,布衣布裤,头发已有大半变白,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桌子上亦是要了一碟小菜,一壶好酒,正在那慢慢的喝酒。
君十方见这老者慈祥便走了过去抱拳一礼道:“这位老丈,打扰一下,现在客满,您看能不能让晚辈暂与您老一桌吃点便饭如何?”。
那老者放下酒杯抬头看了看君十方道:“年轻人请便,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完一指对面道:“坐!”。
君十方道了个谢便坐在了那个老者对面,将铁剑放在一边问道:“敢问老丈贵姓?”那老者笑道:“区区姓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何必介怀!”,君十方笑道:“老丈所言极是!”不一会,君十方要的酒菜便上齐了。
那老者看了看君十方要的酒菜笑道:“年轻人也喜欢喝酒啊?”。
君十方不禁一笑不好意思道:“晚辈上次喝过一次之后,竟是喜欢上了这杯中之物,真是让老丈见笑了。”
那老者作了个请的姿势道:“难得小友如此雅兴,来,见面也算有缘,喝!”说完竟是一饮而尽。
君十方见那老者痛快,当下举杯与那老者喝起酒来。酒尽杯干,君十方与那老者竟都是没有丝毫醉意,那老者不禁笑道:“小友真是海量!”,君十方叹了口气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那老者大笑一声道:“好个‘但愿长醉不复醒’。只是小友因何叹气?”。
君十方苦笑了下道:“晚辈父母被奸人所害!哎,不说也罢!”
那老者似是明白了几分道:“小友正是大好青春,无需烦恼,纵是借酒浇愁亦是不好!”
君十方眼神空洞,另人无从捉摸,只听他缓缓的道:“无所谓好或不好,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惟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我只做应做之事,无须向任何人解释!正如这‘放手酒铺’又有几人能够真正懂得其中所含禅理…”,眼神空洞却含有坚定!仿佛穿越了世间!
那老者脸上皱纹舒缓不禁大叹三声:“好!好!好!不想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
君十方忙道:“让老丈见笑了!”
那老者看了看天色道:“小友,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说完不等君十方说什么竟自走了。
君十方目送那老者走后,感怀万千,付了帐,另要了一壶美酒,拿起铁剑与包裹便也离开了“放手酒铺”。
出了酒铺以后,跛山涉水,经利州、过隆州,君十方终于到了“万花谷”附近。
烟雨如丝,前尘若梦。
“万花谷”位于青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