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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帖木真连杀数阵,弄得一败涂地。塔塔儿部长只得独自逃去。
帖木真追了一阵,已是无及,只得收军回营。查得阿勒坛与火察儿、答力台三个人不遵军律,纵令部下在战胜之时劫掠财物。
帖木真大怒,命哲别、忽必来将三人传至帐下,大声斥责,申明军法,推去斩首。诸将都跪在帐下,代三人求情。帖木真道:“你三人都与我同出一族,我岂忍心加罪?但你们既公推我做了部长,立誓遵我号令,我若不加罚,便是徇私了。徇私的人何以服众呢?现在既是诸将都替你们乞免,姑念初犯,加恩免死。你等从此应知悔过,立功赎罪。”又命哲别去把三人劫得的财物取来充公。那阿勒坛乃忽都剌哈汗的次子,系帖木真的叔父。火察儿是也速该的嫡侄,系帖木真从弟。答力台是也速该胞弟,亦系帖木真的叔父。当帖木真做部长时,三人曾竭力推戴,因此他们自恃是至亲,又有推戴之功,料想犯了军令,帖木真也不便把他们怎样,遂令部下出外劫掠。哪知帖木真执法无私,虽经诸将恳请,保全了生命,这场羞辱,也就难受了。
当下帖木真处置了阿勒坛等,便召集亲族密议道:“塔塔儿人是我们的世仇,今幸战胜了他,所有他部内的人,男子须尽行诛戮,妇女须充作奴录,方可报仇雪恨。”众亲族闻言,一齐赞成此议。散会出帐,有个塔塔儿人,名唤也客扯连,素与别勒古自相识,便问今日商议何事。别勒古台生性豪爽,并不隐瞒,竟将真情说出。也客扯连得了这个信息,便匆匆地跑去,会集了塔塔儿人私议道:“我们总是一死,何不攻入他们的营帐,乱杀一阵,乐得和他们抵一抵。他们杀我十个,我们杀他一个,总算不白死了。”当下商议定了,各人抢了一柄刀,大声发喊,直向帖木真的营寨扑杀将来。真是一夫拼命,万夫莫当。塔塔儿人起了必死之心,自然奋力直前,见人便杀,遇马便砍。又因事起仓猝,没有防备,军马竟被他们杀伤不少。
塔塔儿人杀了一阵,便占据了一处山寨,躲藏起来。帖木真忙派了人马四面围困住了。塔塔儿人支持了三日,外无救应,内无粮草,自然被帖木真攻破。所有塔塔儿人俱出外拼命。及至男子伤亡殆尽,剩下的皆是妇女,方才罢手。
这时帖木真的部下又伤了许多。帖木真查究出事的原因,乃是别勒古台泄漏的机密,不禁发怒,立命别勒古台去将也客扯连拿来治罪。别勒古台奉命而去,查了半晌,不见也客扯连的踪迹,料想已死在乱军之中,便在他家内搜得一个女儿,带来报告帖木真。帖木真向别勒古台道:“这次被你泄漏了一句话,累得人马死伤无数,此后会议大事,你不准进帐预闻。”
别勒古台唯唯答应。帖木真又道:“你带来的那个女儿呢?”
别勒古台道:“现在帐外。”帖木真道:“可带她入来。”别勒古台便将这女子押入帐中。那女子云鬓蓬松,衣裳颠倒,跪伏地上。帖木真怒喝道:“你父窃探军机,陷害我无数人马,他现虽已死,尚不足以蔽辜。你既是他的女儿,也应斩首,以偿我军马之命。”那女子听了,战战兢兢地抖作一团,哪里说得出话来,挣了半日,好容易挣出“饶命”二字。哪知这两个字一出女子之口,听入帖木真的耳内,好似莺簧百啭,清澈异常。帖木真听了这样的娇喉,心已软了一半,便道:“你想活命么?可抬起头来。”那女子依言,将头抬起。帖木真见她翠蛾双锁,红泪满腮,好似雨后桃花,风前杨柳一般,那心快已是完全软了,刚才的泼天怒气,也不知抛向何处去了,反带着笑向女子道:“你要活命,除非做我的妾婢。”女子道:“如果蒙恩宽免一死,愿为婢妾,以供奔走。”帖木真见她愿充下陈,心中大喜,忙命人引她去后帐,重行梳洗。那女子奉命,退往后帐而去。
帖木真又处置了几件事情,方才命退众人,自回后帐。那个女子已梳洗过了,更换衣服,前来迎接。帖木真见她装束一新,与初来时一种惊惶恐怖的神情大不相同,竟是风韵楚楚,妩媚异常。心中想道:“她的姿色,倒比我的妻妾还要高过数倍。”不觉十分怜惜。携了她的手,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道:“我名叫也速干。”帖木真微笑说道:“好一个也速干,果然生得相貌动人。”也速干听了这话,嫣然一笑,面上现出十分娇羞的样子,那种神情便是铁石人见了,也要**荡魄的,何况帖木真是个好色贪花的人呢?当下拉她过来,并肩坐下道:“你父之罪,实在无可赦免,于今死在乱军之中,你心内可怀怨我么?”也速干道:“妾得免罪,已属感激万分,何敢怀怨呢?”帖木真大喜道:“似你这般美貌,作为婢妾,岂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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