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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受国恩,更蒙年兄知遇,于公于私,均应效力,既蒙彭老前辈接引,皈依本门,以后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敢惜,不过老师父这等优遇和称呼,弟子却决不敢承当,还请与门下各弟子一般看待,以免僭越才好。”
彭天柱在旁忙道:“老贤侄本来豪爽过人,怎么在老师父面前如此拘谨起来?须知老师父对本门长老弟子,向来均主世法平等,何况你的年岁本来就较之一般新入弟子要大得多,在未入门以前,便又为匡复大计着力不少,今后尚有好多大事必须由你去做,自应优礼有加,而且马上就有好多事,必须商量嘱咐,你如不坐,那怎么行咧。”
天雄又躬身道:“弟子既接引入门,如有差遣,自应遵行,但在这复明堂上,怎敢僭越,还望容我侍立候示才好。”
独臂大师微笑道:“此是本门议事成例,马檀樾但座无妨。”
天雄方才告罪入坐,少时各长老和有职奉召弟子又陆续进来,各依班次坐下,独臂大师等人到齐,方又开言道:“此次各项大计虽然已在事前分别洽商妥当,但依本教规定,仍须在烈皇帝神主之前,由各长老决定,所以特请各位前来会商,尚清各抒卓见,以免遗误。”
说着又将各事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肯堂听罢,又将拟定分别遣派长老弟子应召卧底的话说了,因系事前商定,所以神前会商,不过一个形式而已。当经决定仍照事前洽商结果行事,推派了因大师、曾静、白泰官三人应召,再由在京各长老推出一二人,分别前后去见鞑王允祯,并由裴老幺、魏承志、了因大师弟子静修、彭天柱弟子杨文龙杨文虎、黄松筠侄儿黄九成、舒三喜弟子庄乃钊等七人投入血滴子,此外又着鱼翠娘随同前往,密授云中凤机宜,等诸事决定之后,又议定将去的人分为三拨,第一拨由了因大师率领白泰官、曾静、马天雄、鱼翠娘先往镇江,索性和曹寅说明,北上各人已应雍王允祯之邀,免得他再向各人滋扰,等镇江事毕再行北上,第二拨由裴老幺师徒二人单独上路,第三拨由静修率领各弟子俟前两拨人已到京,再行起程。等诸事全行筹划妥当之后,奉派各人又一同在烈皇帝神前盟誓,各以全力完成使命,这才退下更衣休息,等天雄回到所居渔家,仰面已是日高三丈,鱼老父女恰好同行,方欲告辞,小息一下,鱼老却一把扯着道:“如今你不必再住到那里去,且仍随我到那船上去,那谢五娘已经招呼过了,她专诚要请你和白老弟二人,只因她那酒店人多碍眼,所以特地约在我那船上,今天扰她一席酒,饭后大家睡上一觉,只等老师父和肯堂先生的信写好,明日天一亮,你们这第一拨人,仍旧由我这船送到镇江去不好吗?”
天雄笑道:“如能仍旧乘船回到镇江去,小侄中途正好请教,那是再好没有,不过那匹马却如何带走咧?”
翠娘忙道:“那马反正白叔已经骑惯,便仍由他骑去还不行吗?你这伤势虽好,又何苦多劳碌一趟咧。”
天雄道:“如能由他骑去也好,但他长途方回,又多跋涉一趟岂不令我难安。”
翠娘方道:“全是自己人,那又有什么关碍?少时你不便说,等我托他便了。”
话犹未完,忽听泰官在后面嚷道:“要教我多跑上一段路那倒无妨,不过人家请客既然有我,你们为什么连等我也不等一下,就这么急急的要回船去咧。”
翠娘掉头再看时,泰官已后面赶来,便笑道:“这倒好,你既当面答应,我便省得再说咧。”
接着又笑道:“白叔,不是我们不等你,你请想谢老前辈既借我们那船上请客,我和父亲能不先赶回去吗?你是特客,便稍迟再到却也无妨咧。”
说着四人一同回到船上,翠娘先将所携衣包送到后舱,又换上日常衣服方才出来,不一会谢五娘和魏思明也到,落座之后,先向白泰官笑道:“今天我所以特为前来奉邀,一则是因为数十年心愿,都因白大侠和这位马贤侄得遂,不容不谢,二则因为还须有事相烦,所以想藉此一枝先行约定,还望不必推却才好。”
泰官笑道:“我向来是有请必到,怎会推却?你只要把你那得意的名菜多做上两样便得咧。”
天雄也道:“老前辈赐酒,决无推托之理,如有所嘱也必尽力而为,你老人家如是为了想去看望一下那马的主人,却无须再嘱咐呢。”
五娘又笑道:“老身目前只此一事而已,此外便别无他求了。”
说罢之后,又向魏思明一使眼色道:“如今客既约定,那我们便须回去做菜取酒了。”
翠娘在旁连忙拦着道:“这鸡鸭鱼肉之属,附近便可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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