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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突听前行的霍璇玑惊呼一声,身躯倏然下坠得牵引着牵手而行的杨玉珠也往下隐没。
阵阵惊恐尖叫声中,五女已连续的坠入一个深洞之内,随著湿滑平整的斜道疾滑而下,不知滑至地底何处了?
黝黑湿滑的地洞中,惊恐尖叫声依然传出,内里有多深?有何凶险?五女性命如何?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只能听天由命了!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
岂伊地气暖?自有寒岁心。
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
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
人生际运变幻莫测,盛衰悲苦喜乐难尽,冥冥天机神仙难断。
一次险险引起武林人士自相残杀的毒计,在愤恨、悲凄、哀怜、体谅中化解无踪,但仍然传颂江湖武林。
随着春秋夏冬时光转幻,已然过了两个年头。
一些曾令人津津乐道的武林轶事,也逐渐从人们脑海中褪色而逐渐淡薄遗忘,而江湖武林又回复了一成不变的争强斗狠尔虞我诈。
夜色寂静,偶有乌云缓缓飘过,皎洁的皓月时而给乌云遮掩,使得星月黯淡,大地更形黝黑。
时约三更。
在“汴州城”(开封)西郊百里地外的“郑国镇”,位居北大街的“青天客栈”
内,濒临后山的东厢边间上房中,油灯依然明亮闪烁,将卧床上的宿客映照得详见举动。
似睡未睡的宿客似乎被一阵若有若无,疑似猫鼠行动之声而惊醒。
宿客缓缓仰坐聆耳细听一会,伸手抓过垂挂床前木架上的衣衫,迅疾的穿妥后行至窗台之前,细听外望。
接著形如鬼魅掠出窗外,在长廊中略一张望后,立时凌空仰翻倒窜上房,寂静无声的静伏屋檐之暗影中。
一双阴森森的目光凝视中,发觉对面西厢客房屋脊上,竟有两个乌黑人影平贴屋脊,另有一人则由屋檐倒挂珠帘的窥视其中一间上房。
宿客见状倏然身形有如鬼魅般的化为一道幻影消失不见,再幻化现身时竟然已出现在西厢房房顶。
此时那倒垂窥视之人弓挺而起,朝屋脊上的两名同伴招招手,并连打数个手势似欲有何行动,然而手势过后,却不见同伴有何回应,立时再度急打手势,目光也盯视两名同伴之动静,这才发觉,两名同伴竟然好似熟睡般的静伏不动。
心中一阵惊檩,双目惊恐的四下巡望,只见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阵阵风吹树梢的枝叶沙响声外,只有此起彼落的虫鸣声,并无任何一丝异响动静。
夜行人双目咕噜噜的疾转,心知不妙的盘算思忖,小心翼翼的爬至同伴身侧,果然发觉如自己所料是遭人制住穴道,昏卧屋脊之上。
心中骇然的静伏不动,惊慌思忖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能在毫无形影显现之下,不知不觉的制住两名同伴穴道?
正惊思之时,突听耳旁响起一阵阴森冷酷的话声:“哼!夜半三更潜伏屋脊非奸即盗,本使者倒要看看你三人是何等身分?”
夜行人耳中被此突如其来的话声惊得立身而起,四处观望却一无所见,但觉胸前“膻中、神封、乳根、天池”四穴微麻,立时全身不得动弹,惊骇中尚未及惊叫出声,又觉“帘泉穴”一震,再也难以出声。
一道恍如鬼魅的身影倏然在眼前幻化成形,仔细望去,顿时吓得夜行人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双目惊恐之色令人疑为见到鬼物一般。
唉哟我的妈啊!那不是鬼是什么?
只见夜行人面前站立著一个全身乌黑长袍,披头散发面色惨白,一双眼眶只见白睛不见黑珠,五官似被抓成一团的难以分辨。
只见那鬼物腰下弯的伸手下探,屋脊上伏睡的两人不知为何的已到了他手中,一双爪子抓著两人腰带,肩头一顶伫立屋面的夜行人,立将他横扛肩上身形如幻的立时闪晃飘飞,眨眼间已无踪影。
客栈内,依然无知无觉的平静无波。
天色随着东方鱼白渐增而缓缓明亮。
客栈店伙也已奔忙穿梭,为早起赶路的宿客送水净面。
突然一阵惊呼嘈杂声从井院中响起,只见三合客房的庭院中,一株枝叶茂盛的巨椿树干上,竟绑著三个身穿夜行衣袂的老者。
只见那三个老者削瘦的狠酷面容上,似乎萎靡不振眼神呆滞,且下停的喃喃呓语说著:
“救我救我我丹田被破饶我吧”
“不行饶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围观之人渐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