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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八岁的少女,孤身一人背井离乡,而且是生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前路茫茫,不知所踪?怎不叫她担忧呢?当然此刻更搅动她一池心水的自然是清言轩,提起这个又爱又恨的男子,微尘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针刺了一般,千种滋味涌上心头。
说实话,当她离开时,听到清言轩在车外对刘思渺的嘱咐时,她是感动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体贴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呵护,恐怕畏冷的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熬过这冬日的严寒。于是往日甜蜜的一幕幕自然而然地出现在眼前,那马车上的相互依偎,那床榻上热情如火,叫她以前每每想起都沉醉在幸福之中。可是今天想起那真是一种讽刺,“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多甜蜜的誓言,可如今却成为镜中月,水中花,成为最大的讽刺。她被无情地抛弃了,甚至还沦落为一颗棋子,前往他国和亲。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恨意,如果没有认识他,她会在无忧谷中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如果不是他的信誓旦旦,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付出自己的身心;如果不是他那么软弱,无力反抗太后,她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他就是负心汉!是真正的薄幸人!“清言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她玉齿咬得格格响,耳边又响起了自己坚定的话语:“玉碎,情断,从此轩郞是陌人!”摸摸脖颈,那昔日与自己日夜相伴的玉佩已不见踪影,如今,他已立后,而自己远嫁和亲,两人已形同陌路,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罢罢罢,还是把这些烦心的人放在一边,好好想想前路该怎么走吧!今后的路,我一定要自己走好,决不再做天地间一微尘,决不会再让别人来操纵!想到这里,她对自己说:“微尘已经死了,今后世上活着的只有凤吟!”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随行服侍的宫女月红掀开车帘,钻进来,请示道:“郡主,天色已晚了,请移驾客栈休息吧!”凤吟微微点头,月红赶紧靠近帮她披好衣服,然后扶着她走下马车。
车外,刘思渺正在一旁候着,车帘掀开,走出一位肌肤若雪的女子,她身披一件白狐裘,手抱着一暖炉,素颜朝面,一头青丝松松地挽成脑后,仅插一根碧玉梅花簪,一身的素装映着这粉妆玉砌的大地,真是相得益彰。也许是哭过的原因吧,她长长的眼睫毛上还颤动着盈盈的水气,让人似乎能感觉到那晶莹的泪珠从指尖滴落的心痛。“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可惜和皇上是有缘无份了!”刘思渺心中暗暗惋惜,手上的动作更不敢怠慢,亲自领着凤吟郡主朝客栈走去。
同一时刻,无忧谷却是风景依旧,只不过少了佳人的倩影。这里,少了微尘的笑声,显得空荡了许多,少了微尘轻盈的身影,万物也失去了不少生机。对于少了女儿的木易凌来说,更是觉得生活无滋无味。走到哪儿,都会想起女儿的音容笑貌,于是一股思女之情油然而生。但是想到宝贝女儿嫁给了如意郎君,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他就倍感欣慰。但愿女儿这一辈子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那么一直深藏在他心中的秘密也就能真正成为秘密,烂在他的肚子里。他哪里想到外面已经变了天,女儿已经被迫走上了和亲之路。
正坐在家中回味往事的木易凌被林放的叫喊声惊醒了,一抬头,只见林放大步流星地跑来:“木大叔,外面来了好多士兵,那领头的就是我们上次在襄城遇到的方将军!”噢,方奕杰?他来干什么?莫非……木易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但还是向外挪动着脚步。
果然,谷外方奕杰率领着大队人马正等着他呢!“请问方将军远道而来,有何贵干?”木易凌抱拳行礼,方奕杰端坐在马上还礼道:“本将是奉皇上的旨意,特地邀请国丈前往皇宫小聚,以解皇后思亲之情!”木易凌心中暗暗吃惊:尘儿要我去,只要派人捎来书信即可,何必这么兴事动众的呢?毕竟他常在江湖走,这份见识还是有的,还是见机行事吧!想到这里,他略表歉意地说:“请将军稍等片刻,木某回屋稍作收拾,即刻就来!”方奕杰也不阻止他,而是朝两个服侍他的士兵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帮国丈收拾收拾!”
木易凌快步朝木屋走去,两个士兵尾随其后。木易凌很快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带上常用的药品,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身跑进屋,将埋在箱子里的小木匣放在包袱里。忽然他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一抬头,原来是其中的一个士兵,他嘴里说着:“国丈大人,我来帮你一把!”眼睛却在眨动着,好像要说什么似的。木易凌心领神会,说道:“小兄弟,这箱子真重,你来帮我一下吧!”
这个士兵走进来,轻轻掀动嘴巴,无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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