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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得这个作品很逼真是不是?这是我送给儿子八岁的生日礼物。”
马荆棘顿时恍然,略略的打量了他一番:“原来……你就是严路严老师!”
严路点头,微眯的眼睛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恍惚:“虽然这个作品和展览的主题‘涅槃’无关,但我自己很喜欢,所以还是一起展出了。”他说着拉起孩子的手,又朝她点了点头,“同学,请慢慢参观,我先带遥遥去吃饭。”
马荆棘定了定神,说了声“严老师再见”。
父子俩的背影快要消失在巨大的铜铸莲花后面之际,小男孩遥遥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让她忍不住想到背后那十几个隐在黑暗中一模一样的泥塑人像——虽然惟妙惟肖,可是眼神却灰暗艰涩,死气沉沉,并没有一个八岁男孩应该有的灵动活泼。
是错觉吗?
她忍不住背上一阵发冷,再也不想回头看一眼,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小礼堂。
回到方才那个分岔路口的时候,白初一正从对面的大路上走来。她之所以能从人群中一眼认出他,完全是因为清爽的短发和普通的T恤短裤帆布鞋与这所充满艺术气息的学校很是格格不入。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到她之后皱了皱眉,“我们等了你很久,方序以为你迷路了,一定要我出来接你……”还没说完,他又朝她身后看去,语气肃然,“你又去哪儿瞎逛了?跟着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一边说话一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马荆棘一回头,正瞧见一大群黑乎乎的不明灵体从他手中飞快的逃逸开去。
她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解释,他已经转身朝来路走去:“快走吧,不早了。”
千年 69.一人方序
马荆棘随着白初一绕过一个种满了湘妃竹的小花园,走进一排仿古建筑物里。时间已经是六点钟光景,夕阳带着独有的蜜金色光芒西斜入窗,照的走廊墙面上一片斑驳,她的心情也期待又忐忑的矛盾着。在一年多以前她就听过“方序”这个名字,这和与凤鸣的偶遇不一样,预定好的相见,更让人有莫名的紧张感。
白初一推开一扇门,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靠墙是摆得满满的书架,角落的圈椅和案桌是用来招待来客的,宽大的明式书桌后有一个男子正就着窗外的天光看书,半长的柔顺黑发扎成一束垂在肩上,偶尔散下的几缕发丝挡住了轮廓美好的侧脸,灰色的亚麻布衬衫,袖子一直卷到胳膊上。整个人看起来美好的就像一幅水墨人物。
“方序,可以走了。”白初一直呼其名,也不加上“方老师”“方教授”之类的尊称,看这位古典帅哥的年龄至少也要比他大上七八岁,叫声“哥哥”总应该的吧?马荆棘不由的叹气,紧随其后十分有礼貌的叫了一声:“方老师你好!”
椅子上的方序放下手中的书,一边摘下鼻梁上架着的黑边眼镜一边抬起头来,淡淡笑道:“欢迎,我一直在等你。”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他的笑容如春风化冰,他的容貌可比昆山之玉,笔墨难以描画——可是马荆棘的呆怔却并不是因为那张儒雅俊逸的脸,而是因为那张脸——她见过!
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见过,就在孙叔叔的窗台上!
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朝后退了一步。哪怕是父子,世上也不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吧?虽然孙叔叔那张“师傅”的照片已经泛黄,但保存的十分清晰完好。她不会认错的,这样的气质,这样的笑容,叫人过目难忘!
如果说是孪生兄弟——不,也不可能!年龄上对不起来,孙叔叔今年都快要五十岁了!
孙叔叔对她说:“我在二十五岁前是学国画的。”……
白初一说,那幅画的作者用了封印术将魂沼的魔物封印进了画布中……
方序是美院的中国画教授,方序是当今世上能排进前三位的封印师……
而且,她终于想起来第一次看到孙叔叔窗台上的师傅照片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她在怀碧和林徵的回忆中看到过那个人!穿着立领长衫身材颀长的封印师,即使只是背影也有着翩翩如玉的气质。
这三个人,明明应该存在于完全不同的三个时代!
她的脑子在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脸色变了几变,问了一个听起来很傻的问题:“方老师,你……是国画老师?”
“白白没有告诉你吗?”他和凤鸣小碎一样亲昵的喊着白初一的名字,笑容温文:“这孩子不爱说话,一定没说清楚吧?我……”
“方老师,你今年几岁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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