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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环佩琴?”周夫人挑眉,接着,缓缓摇了摇头,“九霄环佩琴虽是千古名琴却并不合我用,又何必勉强呢?”“不合用?”素来温柔的姑姑竟露出几分调皮之意,“是不喜爱吧?若喜爱犹如贤弟,只怕便是离了千山万水,隔着百般险阻,你也定要去寻的。”“呵,你说对了一半。”周夫人笑意悠长,“他的人如隔着千山万水,那便是百般险阻我亦要去寻的,但…但若有一日,确信他心已远去,我却只会遥祝他一路好走,从此…两两相忘。”
“和你说笑的。”收了嬉颜,姑姑幽幽道:“寒月,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敢爱敢恨,轰轰烈烈,我却……难得你我知音,过了今日又即将各奔东西,我要嫁夫随夫,你要同进共退,今后…再聚亦不知何时了……”周夫人听了,静默一阵,从案上取下一把琴来,轻抚道:“这玉湖冰琴随我多年,乃是家传之物,樱瑶,今日易琴交心,无论他日如何,皆无碍你我之谊。”点点头,姑姑接过琴,两人一时都未再言语。那小娃娃却不耐寂寞,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看着红通通,粉嫩嫩的小脸,挥舞着的小手,我的心似有温热的细流淌过,软了下来……
瞥到祁洛暄紧紧瞅着那娃娃又畏缩不敢再伸手,暗暗嗤鼻,转眼再看向小娃娃,她似觉出什么警戒地盯着我,朝她偷偷阴笑下,我上前拉拉周夫人衣袖,轻声问道:“我能抱抱小妹妹么?”
“好啊。”未加多虑,周夫人把小娃娃递给了我,我得意得接过满脸不满的小家伙,唔,轻轻的,软软的,如果没有用水做得双眸狠狠瞪着我,必会更可爱些。邪邪一笑,我伸手轻抚樱桃般的小口,乘无人留意食指轻轻掰开柔嫩的唇瓣,只想戏弄下她的,岂料她竟突然张大嘴一口咬了上来,抽手不及,右手手腕被她死命咬住,怒瞪着她,却倔强的不愿将她还于周夫人,就这样毫无意义地对峙着……直至大人把我们拉开,我方撤手,她亦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仍不示弱地与我对瞪了许久,从此,我右手手腕上多了一抹她留下的痕迹……* * * * * * * * * * * *那日后不知哪来的谣言说祁洛暄已和周府的小姐定了亲,什么父亲为结义兄弟,娘又是闺中好友的,正门当户对,什么两把名琴是定礼的……胡说!全是胡说!我当时就在那儿,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心中隐隐不快,又懒得和嚼舌根的人辩驳,况且…况且这与我何干?只是,心中对祁洛暄似又厌恶了几分……天之骄子?哼!天算什么?总有一日,我要随心所欲,这天亦不能阻我!
岁月流逝,此志未变,最初立志的缘由却逐渐淡忘了……然命运之轮,未因此滑离…原有的轨道……————————————————————————————————
下部
荒陌古道结伴行
荒芜古道,两匹纤马踏着杂生的野草,迎着夕阳小步奔跑。“郡主。”“嗯?”偏首,瞧见栖雁笑得危险万分,冰凝急忙改口,“公子,咱们还有多久才……”
“早着呢。”一句话打破了冰凝微薄的希望,“可天都要黑了呀。”“冰凝。”勒住马,栖雁斜觑她,“你该不会以为出关后,只需一日便可到钨启了吧?”
“难道不是吗?”眨眨眼,冰凝惊奇道,要不晚上睡哪儿?无语望天,栖雁深深一叹,也是,冰凝九岁那年被自己从山沟里捡回王府后,似乎就未曾离开过翼城,之前又因口哑遭家人嫌弃,常年被关在家里干活,对外头的事知道的确是不多。
“现在呢,你有两个选择。”想通了前因后果,栖雁宽容道:“一呢,即刻调转马头,往回跑,如此或许还来得及……”“我不要!”未等栖雁话完,冰凝急急道,自己费了多少口舌才没同箫吟一般被打发回去啊?岂能在此放弃?可……“今夜我们在哪儿歇息?”“露宿。” 啊?冰凝还来不及惊讶,只见栖雁轻飘飘丢下两字后,持缰远去,高呼:“等等我啊。”匆忙策马跟上。尽全力方勉强跟得上栖雁的冰凝不住腹诽,瞧郡主这模样!好容易穿了几日女装,如今又……唉,说来自己本想扮个药童,可一套行头穿齐了,盯着铜镜里不伦不类的自个儿良久,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女扮男装也不是人人能为的。正胡思乱想着,突觉栖雁放慢了马速,呼,总算不用那么累了,但…郡主几时变得如此好心了?
凝神望去,见栖雁神色依旧似无异样,只是唇轻轻勾起一个清浅的…微笑?冰凝顿觉寒意,握缰绳的手不觉紧了紧,目不稍斜,却戒备着四周。果然,片刻后栖雁从马背上凌空而起,回身玉笛旋扫,六成的‘云屯飙散’使路旁的枯木丛一片片地倒下,断枝尘沙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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