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页)
自己的狠心。那夜燕昔的话虽轻淡,对他而言却更胜雷鸣,震耳发聩。“暝夜,你看到了什么?不过是铭烟她夜半找我叙话罢了。可她多年的心意你不到吗?她多年的付出你看不到吗?你何不回堡转目四望,器皿摆设,花草树木哪样非她的心思?传信草鸮,避毒药蛊是否皆为她的心血?你可知,便是那晚她会来,亦为担忧秋枫堡安危的缘故?”
“十年前你肯以命护铃儿周全,多年来你能担下秋枫堡上下生计,如今一个对你情深至此的女子,暝夜,你却怯步了么?”手抚上胸口,那里放着自己送与她,她珍藏多年,最后扔于尘埃的钢石匕首,铭烟,你可愿再予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天愈加阴暗,分明申时方过却犹如深夜,一条电龙划空而过,雷鸣轰响,山亦似抖,两人各自醒过神来。“大哥,是不是快下雨了,应该不会很快吧?”吞吞口水,铃儿皱着小脸,抱着一丝丝希望问向秋暝夜。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阿!“所以刚才不一直让你快走?”摇摇头,秋暝夜一把抱起铃儿,提气踏空,疾速跃行。
突然,半山腰上似跌下团粉色之物,远远瞟到,就使他的心猛地一紧!什么都来不及思量便匆匆赶至,在离之一丈远的时候,秋暝夜颤抖着放下铃儿,几乎是呆愣着连脚都动不了。
直至铃儿上前蹲下,托起满身是血,气息奄奄之人,大吼道:“铭…铭烟姐姐!”他才如疯了一半,冲过去,拨开铃儿,紧紧搂着铭烟,感受着她的冰凉,将内息源源不断地输进她体内。
良久,铭烟终于张开了眼,涣散的眸努力聚集焦距,慢慢得认出了他,苍白的脸,沾血的唇,却勾起了一个笑容,凄美到了极致,“暝…暝夜你来了?我好高兴,一直…一直以来,都是我追着你,跟着你,你…你终于来找我了么?”“铭烟,别说了,休息一下,啊?”难以忍受她继续这样,喘气艰难地说着断断续续的话,暝夜柔声道。“这…是你第一次用温柔的语气说话和…我…说话呢,可惜…却…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了……”
“不会的!”秋暝夜大叫,却透着比伤重者更深的绝望,“我…我带你去找燕昔,对…燕昔一定能治好你的!”“燕…昔?”铭烟的眸子忽然有了一丝光彩,不知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你快带…我去…去见她。”“好。”不疑有他,秋暝夜横抱起她用尽内力,纵身狂奔,铃儿还未从这状况中缓过来,只木木地跟与其后。* * * * * * * * * * * * * *她…她对自己而言,究竟是什么呢?看着身旁被大雨淋湿的清丽秀绝之容,秦昕有些恍惚地想。
玩物么?曾以为是的,可…听到她的往事会有酸意,见不得她待自己平淡无谓,激怒了她却又感不适,一得知上次行刺的白衣人在这儿出没,晓其欲来此地,便马上去宫门那儿候着……如此,依旧认为她是玩物的话,未免有些太自欺欺人了。可若不是玩物又是什么呢?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承认?忧心于内,栖雁全未注意秦昕多次深沉地盯着自己。他说那些白衣人可能来了此地?那些人武功不低,尤其是为首那人…剑气逼人!况且,他们会来此,必有阴谋!铭烟你…万万不要有事……
栖雁虽明白天从来不随人愿,只是当红衣男子抱着被雨浸透的娇躯出现在她面前时,仍呆滞刹那。血化开染红了原本粉色的衣衫,那红半点不亚于男子,甚至更红更艳。“铭…烟?!”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可伸手欲把她脉搏,那手却偏偏不听使唤得不断颤动着。
突地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住,秦昕轻道:“别忘了,你是神医燕昔。”热气拂耳吹散了些冷意,栖雁终镇定心魂,右手按住铭烟脉搏,凝神细断,但…真气已泻,原神将散,竟是救无可救!“燕…燕昔?”铭烟双眼微睁,躺在秋暝夜怀中,伸出手摸索摆动。栖雁连忙握上她的手,“铭烟我…我在这……”“你…你在就…好……”一口鲜血从嘴中溢出,再张口却是无音可发。秋暝夜望向栖雁,却见她只怔怔瞧着铭烟,脸上带着绝望的悲色。知其无救,悲痛欲绝,铁铮铮的硬汉竟落下一滴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铭烟似被这泪惊到,半阖的眼眸看向他,摇了摇头,又对以内息灌其穴位的栖雁近乎露出个了然的笑,如晓自己已然无救!拽着栖雁的手,食指轻动,在其掌心一遍一遍不知写些什么。
“兰?”栖雁悲问。她却含笑点头,最后望了眼铭夜,似要将他记得清楚些,再清楚些,终乏力无奈地缓缓闭上双目。“铭烟?”秋暝夜轻唤,“你睡了么?”栖雁动了动唇,未言一字。她知铭烟已气绝而亡,却又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梦,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