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页)
的种种礼遇曾一度把我逗乐了。特别是当我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自家的牧场上自由地行进时,我的心情好极了。如今在国外,自由和清静是我最渴望获得的两样东西。迫击炮和装甲车的喇叭声一直尾随着我。
那天我乘上一趟专列,前面有一列火车负责察看前面路段上是否埋有地雷,后面有一列火车负责察看在我的身后是否存在危险情况,想想当时的情景真是有趣极了。我想这可能就是许多将军变得呆板易怒的原因吧。只要我能看到它有趣的一面,我是不会变得易怒和呆板的。
西西里战役杂闻(1)
1943年10月
西西里的硝烟已消散了很久,如今我可以大致写写此次战役中的趣闻和后续事件了。
首先我想说说运输舰上的事儿。一次,登陆艇的吊艇柱断了,小艇砸进了我的舷窗。起初我们还以为炸弹来了。由于我们刚才是和衣而睡,因此很快都上了甲板。我们目所能及的海岸一片火光,有的地方像烈焰焚山,有的地方则恰似一条火线。
火光的间隙处不时有探照灯突然扫向海面。有趣的是,我们在甲板上可以借着岸上明亮的火光看报,而敌人却显然从岸上看不见我们。我想这是因为折射和烟雾的缘故。
每当岸上闪起探照灯,我们的驱逐舰和巡逻艇就立即向它齐射曳光弹,密集如群蜂归巢,于是那探照灯也就立马没亮了。
我们发现,沿岸大火是因我们的烈性炸弹炸着麦地而引起的。西西里人真走运,因为麦子已收割,烧的不过是留在地里的麦秸而已。
南西西里人可能是岛上最脏的居民。有些人竟真的跟死人同居一室好几天,原因是懒到了连尸体都不愿搬出去的地步。而当我们用挖猫耳洞的铁锹掩埋那些死尸时,他们竟发火说死人应该卧葬而不应立葬。我们则说除非他们自己动手挖坑,否则我们一律立埋。
有一次我在住所的后院看到过8个小孩儿,11只山羊,3条狗,一群鸡仔儿和一匹马,个个都在地上找脏东西吃,可个个都活得好好的。我猜,吃番茄酱长大的西西里人都吃出了免疫力。他们是这样做番茄酱的:堆集大部分是熟透了的番茄,用手把其汁肉挤在旧床单、纸片、门板或随便什么东西上,然后将那些血糊糊的东西放上几天,再盛进托盘里堆在道边晒干。因为道上从不清扫,满是细菌的灰尘就落在了番茄酱上。这就是他们拌通心粉吃的番茄酱。
由于受德国人的点拨,意大利人在碉堡营造上颇具心计。不过他们常常聪明过头了,因为他们竟用干草或树枝伪装碉堡,而我们用一发燃烧弹就能解决问题。
另外,他们还不辞劳苦地在碉堡外面罩个水泥房子,一旦要用碉堡就轻松地踹开水泥墙。不过这种碉堡再多我们也不在乎,有一个营一天就端掉了39座。
在杰拉时,我们由于缺水和其他原因决定喝香槟酒。虽搞到了一箱看起来不少的酒,可架不住人多,不到两天便一滴不剩。真得想点儿办法弄酒。为此,由主教出面斡旋,我们从监狱里弄出一个黑市贩子。我们从他手里买了许多香槟酒后,他就回去接着坐牢了。
阿格里琴托是希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后来又成为迦太基最早的城市之一。阿格里琴托有3座漂亮的希腊庙:朱诺庙、康考迪娅庙和荷克利斯庙。诸庙间由一条甬道连通,甬道两侧排着不少石墓,如今已全被盗空。
该市市长是位建筑学家,他领我参观了这三座庙宇。在最大的也是最破的荷克利斯庙,我问市长是否是地震毁了它。他说:“不是,将军。它是另一场战争的牺牲品。”我问是哪场战争,他说它毁于同罗马人进行的第二次布诺战役。
迦太基人于公元前470年开进阿格里琴托极有意思地表明世界大战自古有之。当时迦太基名义上是泽克西斯大帝的盟友,其实是个臣属国。那时候泽克西斯大帝正打算越过希拉斯邦德进攻希腊。为了防止希腊人从叙拉古和意大利东南角各域发兵增援母国,泽克西斯命令迦太基人在西西里和意大利东南登陆,旨在牵制希腊殖民地的兵力。
由于这次行动的组织和后勤工作很复杂,加上路途遥远,连信使从撒丁岛到迦太基都差不多要走上一年,即使我们使拥有迅捷的通讯手段也不敢保证能做出完善的计划。结果,迦太基约30万大军在阿格里琴托和西部沿海登陆后,花了整整5年才打到叙拉古,并在那里全军覆没。
在一个叫塞杰斯塔的小道口,我和修·加菲看见了一座我们所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庙宇和剧场。除了房顶已不复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