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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莎莎抱着手臂,靠窗站着,半张脸融在光影中,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看到瑾慎进来,她示意噤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单人病房,司徒莎莎才出声问她,“阿墨呢?”
“他今天晚班执勤。”
如果不是今晚裴墨不在家,她也不至于会答应和沈薇一道吃饭。
司徒莎莎沉默了半晌,开口:“她打了一晚上他的电话。”
“他说今晚有行动,所以关机了。”
“阿墨那个性子,即使不关机,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沈薇这个傻丫头。”司徒莎莎轻叹了口气,转身去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的说完,她朝瑾慎解释:“我已经给他们局里打过电话,他应该会赶过来。还有,妈妈一直把沈薇当女儿来看。现在女儿出了事,她难免会上火,所以刚刚的态度,你千万别放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院走道上的灯光晦暗,瑾慎感觉有些压抑。
一个小时后,穿着警服的裴墨到了医院。沈薇不顾手上吊着的点滴和司徒玉华等人的劝阻,一把抱住了他。
裴墨微微皱眉,拉她环着自己的手。
“阿墨,我真的这么讨厌吗?”沈薇哽咽着抱紧了他。裴墨怔了怔,没动弹。她的泪水漫过苍白的脸颊,似是断了线的珍珠,砸落到被子上,洇出大团暗色水泽。
瑾慎喉头微哽,撇过头走出病房。没多久,裴墨也出来了,拉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回家后,裴墨径自去浴室洗澡,瑾慎坐在床头。不知道坐了多久,带着一身沐浴露清香的裴墨出来了。
“一个人想什么呢?”他拥着她,轻道。
“想你和沈薇。”她很诚实。
裴墨摇头,“为了建立和谐型社会,你想我一个人就好。”
瑾慎睇了他一眼,对他的冷血行径大加鞭笞,“沈薇还在医院。”
“那又怎么样?生命是她自己的,她自己都不尊重,还想指望别人代替保管吗?”裴墨的回答确实冷血。
他义正辞严的气势让瑾慎无从反驳,讷讷的闭上了嘴。裴墨揽着她好一会,才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实说,沈薇的事我很惊讶,毕竟我们一起长大。但是如果今天她真的因为这样而发生不测,我只能表示遗憾。”
埋首在他怀里,瑾慎闷闷的开口:“昨晚她找我吃饭,我让她泡个澡,然后就出事了。”
整件事看起来,就像是她的责任,那份沉重的心理包袱,压得瑾慎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你真练就这样的口才,那也是值得赞扬的一件事。”裴墨轻拍着她安慰,“沈薇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不是那种脆弱的人,否则今天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为什么?”瑾慎好奇的抬眸。
裴墨抵着她的额头,道:“自从她回国后我就没怎么理过她,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放弃,她早就该哭着回省会了。”
瑾慎眼角微抽,其实裴墨你根本就是拐着弯夸自己呢吧。
当然,聪明如瑾慎,这句明显讨打的话是不会说出来的。在裴墨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她问道:“你明天会去医院吗?”
“不去。”他说,“明天我们要出任务,没时间。”
这个答案,让她有些肝疼。
“后天呢?”
“后天?!”裴墨皱眉,思忖了一番,然后说:“后天她就该出院了吧,这割腕又不是断手,哪里这么严重要住这么久医院。”
“……”
对于偶尔不解风情的裴墨,瑾慎感觉很无力。
沈薇玩过自杀后,又被父母接回家住了一阵。瑾慎再次见到她,是在非同小可的生日宴上。
一年的时光,疏忽而过。站在同样的时间节点上,瑾慎的身份已然不同。
沈薇消瘦了不少,一件羊毛披肩,罩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但五官还是极为精致,依旧是美人一个。
她站在那里,对瑾慎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那天,吓到你了。”
瑾慎摇头,“你吓到妈妈了。”
沈薇因为她的称呼怔了怔,质疑道:“你叫司徒阿姨?!”
“咳,妈妈!”
裴墨的母亲,就是她的妈妈。奶奶总是这样耳提面命,瑾慎受教育的次数多了,自然要虚心接受改正。
沈薇咬了唇,垂下眼没再开口。
此时,徐非同又来拖瑾慎过去陪着玩。眼角余光看到,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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