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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季芯逸只能被动的下车,进了PUB,两人走到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下。
“你想喝什么?”齐康珩问她。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没喝过酒。”
“这样呀!”他点点头,转向吧台内的酒保。“阿Boy,麻烦你调一杯不会醉的鸡尾酒好吗?”
“没问题。”酒保阿Boy开始展现他的调酒技巧,他将酒瓶高高往上抛,迅速转个身,酒液呈一直线准确无误的注入调酒器里,动作敏捷快速,让季芯逸看得眼花撩乱,不久,一杯如雪溶化般的白色液体被推到她面前。“Tom Colin,试试看,希望你喜欢。”随后他又倒了杯伏特加推给齐康珩。
季芯逸端起来,啜饮一小口,先试试味道,淡淡甜甜,又有点酸酸的,还挺好喝的。而酒的颜色也很吸引她,有种蒙眬浪漫的美感。
齐康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
“没什么。”人都已经跟著他到PUB里来了,话也就不用说了。
“你好像很怕我?”他眼睛望向吧台内的阿Boy,看似在与他说话,实则是问著坐在身边的人。
“你是个好医生,能当你的病人,我感到很幸运。”季芯逸再端起酒,喝了一大口,以平抚怦怦乱跳的心脏。
没理由、没道理,和他在一起,她不该会有紧张的感觉。
他温和的笑容,只会让人感到亲切、放松,不该紧张的。
“我不只是个好医生,也会是个好朋友。”
“齐医生——”
“叫我康珩吧,医生这个称呼,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医院。”
叫他康珩,不就表示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再只是医生和病人这么简单,而是进阶到朋友。
“交朋友是需要缘分,就像我和渝霈,那感觉像是哥儿们,轻松自在。”
像哥儿们,可她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将他当成哥儿们一样。
“我听渝霈说过,你曾在美国住了很久?”
“嗯,我国中一毕业,就随著我大哥一起到美国去,一直到去年初,才回台湾。”
“听说你的眼睛是因为一场车祸才看不到?”这些听说,当然都是从左渝霈那儿听说来的。
这是一段她最不愿意忆起的过往。“在那一场车祸里,我仍是最幸运的一个。”她想起当时,坐在驾驶座上的玠甫在撞击的瞬间将她整个人护入怀里,让她的伤害降到最低,结果自己却因伤重而当场死亡。
若是可以,她宁愿与他一起共赴黄泉,不让他在幽冥路上孤独而行。
当她在医院醒过来之后,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她的命是靠著玠甫的牺牲才能延续下来,因此她只能更认真的活下来,连同玠甫的生命也一起活著。
现在她要完成玠甫来不及去完成的梦想,将对他的爱,转换为大爱,去帮助所有需要被帮助的人。
“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有人在那一场车祸中死亡吗?”齐康珩转过去,看著她那充满著伤痛哀恸的脸,不禁生起一股怜爱之情。
“嗯,”季芯逸悲伤的点点头。“他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伤得这么重。”
“我想他一定是很爱你,才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见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他温柔的语调,让她毫无戒心将情感宣泄出来。
她有些讶异,自己竟然在一个还不是朋友的人面前,泄漏了自己的感情,她打算永远瞒藏在内心深处里的感情。
他,为何那么容易令她卸下心防呢?
季芯逸局促的跳下高脚椅,“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
齐康珩看著她失措慌乱的表情,没再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千元,放在吧台上。
然后对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从天母到外双溪并不算远的距离,十二点多,马路上车子很少,红色莲花跑车急驰而过的车影,如一团散发出熊熊焰光的火球。
冰冷的夜风,从摇下的车窗灌了进来,刮过她细嫩的粉颊。是酒精起的作用吧!她感觉到双颊染上一股灼热,冷风相拂而过,让她差点迷失的心绪,找回了一丝丝理智。
“再下来该怎么走?”车子到了故宫博物院附近,齐康珩开口问。
季芯逸看一眼车窗外,指引著路的方向。又过了五分钟,红色莲花跑车已经停在她家大楼前。
“齐医生,谢谢你送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