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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姓呔箍赡苁嵌�肿钚缀莸募毕确妫�诵源τ诒涮�氖焙颍�浔傲酉鲁潭瓤上攵��U飧鼋谀炕ㄑ�倍啵�冉衔氯岬亟小吧�祷�保�蔷褪窍冉心阕�200个仰卧起坐,实在做不了,没问题,那就“贵妃醉酒”吧,靠着墙倒立喝凉水,要饮一脸盆那么多。碰到比较窜的则要做俯卧撑,还是200个,这些一般是没人能做到的,那就不客气了,会有老鸟帮你做,改成“拖拉机”,两个人从后面扯住新丁两条腿,让他用双手撑住向前后左右退行,直到拎退的老鸟累得不想推为止。如果谁敢于反抗,那就要受到“焖猪仔”的待遇,打手用被子把新丁一蒙,然后拳打脚踢,无论愿意与否,仓里人必须全部出手,囚犯转眼之间全部成为打手,而被打的也不知道找谁报仇。当然,也还有一种更加人道的,也是最变态的,叫“*”——当众*给大伙看!哈哈,多数人最后做的,就是这个。说实在的,一般人刚从自由的环境转入囚仓里,是打不出浆子的。大部分被玩了此节目的人,那家伙根本无法竖起来。曾经试过,仓头命人用张棉被遮住“演员”,以免被监视器发现。别的人硬帮他代劳,直搞得他哇哇直叫。
11、别样江湖(9)
可能全世界的牢狱都这样,新人进来先接受必要的羞辱,让你在今后的时间里,可以有足够的无耻地去面对一切。这种约定成俗,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羞耻心自尊心这些东西,在牢狱中根本就无立足之地,那会让你痛不欲生,无地自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倒成了一个大大的例外。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位年轻的管教有意帮了我,警校毕业的他偶然知道我的案子,专门过来看我,如《水浒》的禁子、节级一样,可怜林冲是个好男子。当时我还以为是家里人迅速作了“工作”,后来出狱后才知道,直到他见到我的那天中午,“拘留证”的副本才送达到我的家中。这位年轻的警官在其后与我基本没有联系,但让我感激至今,更重要的,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真正正直善良的好人。
因为第一天进来,必须了解情况和学习监规,胡仓头又告诉我当天肯定要被提出去照相和打指模,所以我当天可以休息一天,但第二天必须开工。当时我真的以为对新人都是这个规矩,后来见到新丁进来时,才知道这是胡仓头确实是对我特别优惠,估计是之前管教的提醒和我“识做”的表现换来的。
将近32个小时没有合眼了,听到胡仓头“你今天不用劳动了”的恩准后我迅速躲进地上靠铁门的角落坐下,很快就呼呼地睡着了,直到将近中午放风时间才被推醒。之前由于疲惫、恐惧和混乱,我居然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囚仓的情形。现在才有机会睁大一双昏眼,把这里的情形看个大概。
囚仓是长条形,长约15米,宽约米,靠铁门有宽约米的走道贯穿两头,其他的米宽的位置则用水泥完全砌成了一个大通铺,占了整个仓里一半以上的空间。通铺类似东北的炕,只不过炕面用30x60的地砖像铺地一样铺满,我们就住在上面。通铺高约1米,下方是空心的,白天犯人的私人物品和卧具就藏在下面。我的位置算是相当优越了,但也仅够一个人平躺着,因为通铺上密密麻麻地要躺二十多号疑犯。仓头相当于国王,要占够两人宽的空间,其他的老兵也要占据够一个人平躺的位置,次老兵们只有互相挤肉饼了。人到了这种环境,连基本的睡眠条件都是奢望。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在地上还躺着近十个新兵,最惨的几乎贴在茅厕旁。
记得伏契克的二六七号牢房最多时关押着三名重犯,按照“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也是七步”计算,保守也有16平方米,人均空间超过5平方米,而关我的二五四仓基本没少过三十个犯罪嫌疑人,但人均空间仅平方米。看来反对德国纳粹的斯洛伐克抵抗战士确实比冒犯中国法律的犯罪嫌疑人拥有更多自由的空间。
囚室虽小,但墙很高,天花板大概有7米,上面吊着两个日光灯管,日夜不熄。墙应该是混凝土结构,非常厚实,两面到顶,但另外两面在距天花板约2米的地方不再封死,而是砌入一根根的铁栏杆,间隙很密,大概只能伸进一个拳头。 透过铁栏可以看到外面的高墙和电网。看守会不时地在上面出现,偶然还能看到背着枪在远处执勤的武警。
据说看守所是建在“饿虎扑食”的山头。而且设计有理,规划完善,里外更是绿化得非常了得,被评为全国的“模范”,不看囚仓内部,简直像一座公园式的疗养院。但对于关在完全封闭和四处高墙囚仓的我来说,却看不到任何优越之处,估计是缺少比较吧。
11、别样江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