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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十字街大排档坐一坐,保证一起喝两杯后,陌生人都会兄弟兄弟地与你相称,不像你们这些广州人这么势利。”
江哥说这话的时候,全不顾及我与他一样都是外省人,被广东人称为“捞仔”,而且还娶了一个与他同乡的太太。
“所以,有点事大家也都会来找我,我也乐得做好人,把房价降到最低,然后拿点回扣,咱们凭什么让日本人赚得不清不楚呢?”
据江哥说,那时他的收入每月平均在1500元左右,虽然这不是什么大数,但在1992年的广州,我在山口商社的工资也不过就500元,而在桂林,据我所知,一般国家机关人员的工资加奖金也就是200元左右。请原谅我过于强调关于金钱的数目,这对于以后的叙述起比较重要的作用,何况现在的确是一个金钱的社会。
我第一次听到江哥,是大学时我的一个同学谈起的,他说,我有一个同乡很能干,在北大,为人很义气,又能赚钱。我问他是做什么的,他说他在北大开了一个书屋,叫什么“未了书屋”,向不认真学习的北大学生出租武侠小说,又开了一个音响屋,替同学复制流行音乐歌曲。当时我就纳闷,在1986年就把谭咏麟、张国荣引进北京倒是有点让人难以想象。 。。
2、王胖&匪鸥:相忘于广州(5)
第二次听到江哥,是在毕业后,还是我那个大学同学。他说:“江哥现在在桂林搞旅游,据说混得不错,如果有什么可以合作的,你只要说你是我的同学,他肯定会帮你的。”我抽空,便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据江哥后来说,当时他正在试图勾引新来的女同事,电话铃响了,江哥自报姓名后,电话里我如此地自我介绍:“江哥,你好,我是王仔,我没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我是刘公仔的同学,他告诉我,只要我们能合作,大家都会很HAPPY!”
每次提起这事,我都否定江哥这种说法,因为毕竟我自己还算是一个谨慎之人。江哥听到我并非十分坚强的反驳,也常一笑了之。不过,江哥是一个相当喜欢夸张的人,甚至说有些浮夸。
后来的事情很顺利,我介绍了几个日本鬼子到江哥的那间酒店住了两晚,最后大家每人分了两千元。据说江哥还想勾引其中一个小日本妹,后来成不成功也不得而知。
以后这种生意陆陆续续都有往来。可以说我们电话通了三个多月,彼此还不知对方长成什么样,但是对于很多细节的处理上,我发现江哥非常小心,甚至有些吹毛求疵。比如说,他在报价时,数额总是989元而不是999元或1001元。这一点让我很满意——我突然有想见见他的欲望,而这时,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
“王仔,是我,在广州呢。”
“啊,江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来广州考托福的,昨天才到,下星期考试,顺便来广州玩玩。”
“江哥,好像我们还没见过面,有空一定过来坐坐。”
“没问题,大家兄弟嘛,我也是想见见你。”
然后却一直没有江哥的消息。
下一次收到江哥的电话,已经是足足两个月之后了。
“王仔吗?是我,在LOBBY。”
我很纳闷,这小子怎么突然又来了。十分钟后,我终于见到了江哥,虽然我在三年前已经听说过他,和他做了三个月的生意,打了几十次电话。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另外一起的还有一个瘦子,一个胖子。
“王胖,这是陈宁,这是赵民,我们准备来广州开一个旅行社。”
说是旅行社,其实是一个无牌的皮包公司而已,在桂林,这种地下旅行社只需要一张桌子,一个电话,一个传真机而已,他们被旅游稽查所称为“野马”,即组黑团斩游客的,我有个做导游的女朋友,因此对此也略知一二。
就这样,江哥来到了广州,你来我往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江哥与我还挺合拍,一起酒足饭饱后,我问他:“江哥,上次你来广州考托福时,为什么不找我?”
“胖哥,你认不认识孙家骏,村井商社的那小子?”
“啊,认识,在外院,他高我一届。”
“那小子真不是东西,刘公仔介绍他到我的酒店,我又去给他开免费房,又帮他办回扣,白天请他在八桂饭店吃野味,晚上还带他去卡拉OK。他临走时千恩万谢,让我到广州一定找他。结果上次我到广州考托福,找他打招呼,哪知这小子不冷不热,说忙,饭都不肯请我吃一餐,这也算了。后来我说,老孙,我来考托福,你知道广外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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