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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王……这个报告很好,不错嘛,你做得不错,没问题,我同意你明天去出差,好好做,你很能干……随时与我联系。”如果以为日本人的普通化只会说“大大的好”或者“米西,米西”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渡边甚至在上海时带我们穿街过弄,去一家很偏僻,但味道很好的小餐馆吃正宗的上海蟹黄汤包,并用洋泾浜上海话与服务员小姐调侃。
我去了肇庆,一切顺利,我们私下谈好一个浮动的价格,我们将把利润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即金辉公司每吨便宜了近100美金,东京每吨还有100美金左右的利润,而我和江哥的好处则是我向东京总部暗示,每吨要50美金的回扣,数目虽小,但每月回扣100吨也有是5000美金,但最重要的是其他的每吨250美金的差价,就要落到哥们自己的进出口公司。
江哥其后还迅速来了广州,见了渡边。我们彼此装作彬彬有礼,互为其主,各不相识的样子,有时我会固执地在价格上不肯让步,虽然我和渡边事先已经谈好了底线。江哥适时做出等得不耐烦的样子,我则也一脸正气。这时候渡边总是一脸的紧张,生怕失去了这单生意。
2、王胖&匪鸥:相忘于广州(8)
我们强忍着不笑。
一周后,正式的报价单发到了高要,另外,东京总部也已同意了回扣,每月一次,现金形式,一切都OK了。
我们就要开始发达啦!
(四)
“缺哥,晚上把鸡哥和他媳妇叫我来,我请你们喝喜酒。”春节过后没几天,江哥风尘仆仆地带着新婚妻子回来,见到我们第一句就是喝酒。
元旦前一天晚上,江哥说今年要结婚,当时我以为他说醉话,谁知道他真是快人快语,就这么言出必践地把婚结了,居然事先都不与我们兄弟们打个招呼。
再想想,江哥好像还是操之过急了,他结婚时差两个多月才满26岁,而且虽然发了点小财,但房子、车子还是一样都没有,结婚回来仍然要回到我们合租的地方。这套房子是去年夏天找到的,面积不大,在9楼而且没有电梯。搬家的时候,天气热得很,我们人拉肩扛地把不多的家当一层层地搬上去,江哥的东西少得可怜,连床都没有,就是一卷凉席,下面胡乱铺着些纸皮。
屋子不大,两房一厅,但位置极好,在东风西路和人民北路交汇处。刚住进去的时候,江哥并不是每晚都回来。他那时正马不停蹄地换工作,在不同的期货公司里跳来跳去。因为做的是金融期货一类的玩意,所以经常要24小时看走势,一般每星期六、日才回来住。去年年底江哥事业略有起色,终于把女朋友接了过来,之前还专门去买了一个厚厚的席梦思床垫和一个简易的折叠塑料衣柜。
结婚后,我太太帮江哥的妻子找到一个工作,也是家日本商社,而且也就在东方宾馆。这样,每天早晨,我、我太太和江哥妻子三个人一起走路上班,江哥很羡慕,说,在广州能找到走路上班的活儿,而且是在日本商社,真够幸福了。他的公司在环市路,直线距离并不远,可是广州那时候正在拼命修路建房,整个城市如同一个大工地,所以经常塞车,打的来回一天也要50多元。江哥结婚后,基本天天回来,因为是管理美洲期货,所以经常在黎明才到家,中间还顺路拐到一家特有名小吃店给我们买几笼热腾腾的小笼包。但大多数情形是他回来时,我们已经快起床上班了,而我们下班后,他又是要去公司值班了。
上半年的那段日子还算快活,我们的事业都开始有很大起色,江哥也颇赚了些钱。为了方便联系,我们一起买了寻呼机,他的号码是5777,我的号码是3361。我们两对夫妻经常在节假日去酒楼吃饭,差不多也吃遍了附近的大小名店。酒足饭饱后就去新星电影院看最新的西片。另一个重要的节目是去友谊商店、世贸、中国大酒店之类的豪华商场替自己的女人购置靓衫。对了,我和江哥都特别喜欢陪女人逛商场。
日子平静如水,江哥工作很忙而且雄心勃勃,从美洲部总监升职到副总经理都不满意,吃了药似的想承包那间期货公司。但那时*已经开始担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收缩银根势在必行,搞期货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委婉地提醒江哥趁早转行,可他坚持要再搏一搏,买楼买车金屋藏娇。
七月后,天气越来越热,生意却越来越难做,尤其是但江哥的那间号称广东最大的期货公司,事实上,省内的这类炒作金融的公司都到了涸泽而渔的地步。这样江哥越来越烦躁,在公司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是在美国时间工作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