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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妙极了。卡洛斯彻底胜了,她也胜了,你输了,你的儿子输了。去吧——叫警察吧,然后把枪管放进你该死的嘴巴打烂你的脑袋吧!动手吧!这就是你要做的!把自己从这世界上除掉,趴在地上死掉!你在世界上已经毫无用处,不过是个自我怜悯的老头子!上帝知道你不是卡洛斯的对手,不是那个在渡轮街用五根炸药棒杀了你儿子的人的对手。”
威利尔的手抖动着,这颤抖蔓延到他的头部,“别这样,我告诉你别这样。”
“告诉我?你是说你在给我下命令?身着黄铜扣军服的小老头在发布命令吗?算了吧,别来这一套!我不接受你这种人的命令!你是假货!你比你骂的那些人更差劲;至少他们有勇气做他们要做的事!你不行,你只会讲无用的空话,空谈,吹牛,损人利己的庸俗家伙,躺倒死去吧,老东西!别想给我下命令!”
威利尔松开交叉相握的双手,从椅子里猛地站起身,痛苦的身躯颤抖着,“我告诉过你,别说了!”
“我对你告诉我的话不感兴趣。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的判断没错,你是卡洛斯的人,活着是他的走狗,死了也是他的走狗。”
老军人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他拔出手枪,那动作是悲哀的,但威胁是真正的。“我一生杀过许多人。这在我职业中是不可避免的,常常又是使我感到不安的。我不想杀死你,可如果你无视我的意愿我会动手的。离开我,离开这所房子。”
“妙极了。你很能领会卡洛斯的心意。你来杀我,他去拿所有的赏金!”贾森往前跨了一步,同时意识到这是他走进这房间后的第一个动作,他看到威利尔的眼睛睁大了,手枪微微抖动着,这摆动的影子投在墙上。稍一使劲撞针就会向前冲,子弹就会射中目标,因为尽管一时失去理智,但是握武器的手在一生中都是握枪柄的,那一刹那到来时不会动摇——如果这一刹那真的到来的话。这就是伯恩必须冒的风险。没有威利尔,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老人必须明白。贾森突然喊叫起来:“来吧!开枪吧。杀死我。接受卡洛斯的命令吧!你是一个军人,你有给你的命令,执行吧!”
威利尔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指关节发白,手枪抬高了,枪口指向伯恩的头部。就在这时贾森听到发自老人喉咙的低语。
“我是一个军人……住手……住手……”
“说什么?”
“我是一个军人,不久前,有个人,有个你很珍爱的人,对我说过这话,”威利尔静静地说道。“她使一个老军人惭愧地记起他自己是谁……他曾经是什么人。‘听人家说你是个巨人,我的确相信。’她还那么优雅、和善地对我这么说。别人对她说过我是一个巨人,她相信了。她错了,万能的上帝,她错了——可我将尽力而为。”安德烈·威利尔放下枪,屈服中包含着尊严,一个军人的尊严,一个巨人的尊严。“你要我做些什么?”
贾森松了一口气。“迫使卡洛斯来追踪我。可不是在这里,不是在巴黎,甚至也不是在法国。”
“那么在哪里?”
贾森一步不放松。“你能想办法把我弄出国吗?我必须告诉你的是受通缉的,我的名字和相貌特征现已摆在欧洲各移民关卡和边防检查站了。”
“出于弄错了的原因?”
“出于弄错了的原因。”
“我相信你。能有办法,军事顾问委员会有办法,会照我说的办。”
“用假身份?不告诉他们原因?”
“我的话就足够了。这是我应得的。”
“还有一个问题,那个你谈到过的你的助手,你信任他吗?——真正地信任他吗?”
“以我的性命担保。我最信任他。”
“愿以另一个人的性命担保吗?那个你说得很对,是我很珍爱的人?”
“当然,可是为什么?你一个人走?”
“我不得不这样。她是决不会让我走的。”
“你得告诉她一些情况。”
“我会的,就说我现在在巴黎,或者在布鲁塞尔或阿姆斯特丹隐藏起来了,这些是卡洛斯活动的城市;可她必须离开,因为我们的汽车在蒙马特被发现了。卡洛斯的人在搜查每一条街道、每一套住房和每一家旅馆。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活动,你的助手将带她去乡下,在那里她会安全的。我这么告诉她。”
“我必须问个问题,你如果不回来怎么办?”
伯恩尽力掩饰他声音中的恳求口吻。“我在飞机上会有时间的。我将把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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