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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她就在他这样“高调”的关切中,悄悄红了脸。
处理好伤口,医生又给开了许多消炎药,罗罗嗦嗦的嘱咐完之后,一行人这才缓缓走了出来。两人行至门口,费陌桐突然转身看她,“安瞳遥,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一怔,心境犹在两人相握的手中无法回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再也不说二话。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10)
可是他的眼睛如暗潭一般深邃,在车灯的照耀下,更有一种无法遮掩的热度,“你是怪我那刻没有留住你,把你推给你爸爸是不是?”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是为自己辩解,但我知道两句话。”
“第一句就是虎毒不食子。你伤痕累累成这样,你可以理解成是你爸爸在逼你,但那只是双方意识观不同,并不是他直接给与你的力度。第二句,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与你的事情,一旦招惹你爸爸反感,安瞳遥,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有几分生还机会?”
他说了这些,把她一扯拉到车子里,再也不说话。
车子在青灰色的路上飞驰,在黑色的夜空下更显得无边无际,无端延绵下去,就像是人有些窒闷的呼吸。安瞳遥只觉得车内的空气一点点压迫下来,越来越缩小她与费陌桐的缝隙,却与原来的感觉不同,带着一点点夹生的冷意,慢慢笼罩过来。
他就坐在她身边,呼吸平稳,却仍是带着掠人逼迫的气度。而安瞳遥侧头看向窗外,刚在想是不是该对他刚才的表达做些回应,耳边突然绽放“呲”的一声尖利,犹如刀子划开了夜的静谧,借助惯力她身子前倾,竟重重的拱到了前面驾驶座上。霎那间,粗钝的痛楚自额头传来,下意识想用手揉揉额头,手却突然被人攥住。抬眸看去,费陌桐竟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微蹙着眉头看向她的额顶,一边儿小心摩挲一边低斥司机,“怎么开车的?一惊一乍的想要出事是不是?”
她在他语气中嗅到了如此严厉的神色,可是眸光若水,对她偏偏却是极致的温柔,语气低低的,“疼不疼?”
“不疼,”安瞳遥扯起唇角,“我都受磨砺成这样了,这点小伤,对我而言,不成问……”
那个题字还没吐于齿间,便听“啊”的一声,安瞳遥瞪着他,死死的护住自己脑袋,“你干什么?”
再次见你,亦躲亦逃(11)
“看看肿了没有?”费陌桐无视她的闪躲,一下子将她拉到身边,带着薄荷气息的呼吸在她鼻尖弥漫缱绻,她低着头,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关怀在碰伤处盘旋,竟是孩子气的吹了口气,“又肿了一点,怎么办?”
刚才还尴尬僵持如斯,如此一来,安瞳遥显然是有些不能适应,便轻轻推了推他,干笑道。“没事,我小时候经常磕磕碰碰的。”
这话绝对是实话,在母亲死后父亲常年出差的日子里,她身上经常是旧伤未好,新伤再添。好歹她并不是疤痕皮肤,否则整个身体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费陌桐看了她一眼,唇边微扬,似乎刚要说些什么事情,但是下一秒,就被手机铃声打断。车子依然如往常那般平稳疾驶,响亮的手机声音掺杂在夜的宁静里,突兀而又凄厉。
看着手机两秒,还是将手机扣断。
她看着他,想问是谁的电话,但是看他那副眉间紧蹙的样子,还是没将话问出口。低叹一声,费陌桐重新凑过身来,紧紧握着她的左手,重新审视她的肿胀旧伤,“幸好,刚才撞到了别的地方,没有将以前的旧伤裂……”
又是一声未说完的话,只不过这次打断他的,不是他的手机,而是她的铃响。
安瞳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脸色瞬变。
那三个字已经许久没有闪烁在她的屏幕中,经历了许久的沉寂,此时看来,却有一种不合情境的滑稽。
按下电话,她没有去看一旁费陌桐的表情,只是将手轻轻的在他掌中抽离,“你好,孙承缙。”
曾经用四年时间学会将这三个字叫的千回百转,可是在这一刻,安瞳遥只听到自己干枯的声音。
她原以为孙承缙打电话是来说些什么旧事,或者是就今天贾思落打她的事情做个解释和说明,可是却没料到,她只是在单方面将他想的那么无聊,男女朋友分手就是分手了,根本没那么多可以共享的记忆能够保鲜。
我想倚赖,却要离开(1)
“瞳遥,费总在旁边么?”孙承缙的声音似乎有些低粗,“我要找他。”
她心里一怔,意识还未作出理智行动,本能已经将手机递给了身旁的男人。费陌桐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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