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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了,也始终都是我的小阿夙,改不掉的。”
“叫阿夙不是挺好的吗,做什么非要加个小字?”夙涯不满道。
易谦看着夙涯,道:“你不喜欢啊?不喜欢今晚咱不灭灯了。”
“灭!”夙涯忙道,瞧见那人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他便知道自己又着了易谦的道,不知怎么七拐八弯的就给带了进来,还自己一个劲儿地往坑里跳——谁今晚要……咳咳……的……
“我可是听见了。”易谦在摸了摸夙涯的头便站起身,心满意足地离开,一面走一面问道,“阿碧说,今晚要咱们过去吃饭。”
夙涯回头看着那只被放在地上的木头箱子,只得摇头,想起自己方才一时口快被易谦给忽悠了,就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小腮鼠窝在木屑堆里不出来了——咦,为什么是“小”腮鼠?
易谦,你给人洗脑不带这么彻底的!
景如当年我亦如当年(尾声)
在迎城住了一整个冬季,开春的时候,易谦与夙涯说:“不如出去踏青如何?”
旁人踏青都是寻个青山绿水之处赏玩风光,但这紫衣客却拉着夙涯去了迎城最热闹的街市,走啊走,走到了一座桥下。
“阿夙,你可还记得这桥?”易谦望着那桥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嘴角带笑,三分追忆,道。
身旁那少年只望着春光里那座石桥,静默无语。
“阿夙,你今年多大了?”桥头站着道紫色身影,在和煦春风中负手而立,言辞间带着感叹,仿佛在说“时光如梭,竟就过了这些年”。
“十八。”身后少年白衣清秀,一双褐瞳泛着柔光却隐有坚韧之色。
“阿夙,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易谦提步,淡笑着走下青石桥。
身旁有经过的百姓,忙忙碌碌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并不曾多留意如今缓步而行的两人,一紫一白,一个看来优容淡然,一个则是悉心仔细地跟着,笑意款款,正像这春季江南沿河的绿柳多情温柔。
“十一年了呀。”易谦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冲着身后正低头跟来的少年发出这样一声带着些欢喜的感慨。
夙涯不想易谦会就这样驻足,所以一头就撞了上去,正撞上那人宽厚的胸膛。正要抽开身的时候,臂上却握来一只手,同时传来易谦爽朗的笑声。阿夙有些张皇地抬起头,恰是望见身前人睇来的一道柔和目光,黑亮的眼眸里有跟自己方才一样的柔色,一时间就教他看得痴怔了。
“阿夙?”叫起少年的名字,易谦不由伸出手,跟过去一样轻轻揉起了阿夙的头发。发丝触在指间,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这些年两人共处的时光那样,安宁和顺,就想这样长长久久地继续下去。
“九哥哥?”夙涯还有些呆呆的,全然不觉自己已经被易谦拉进了怀里。
“阿夙啊,这都过了十一年了呢,咱们又回来这里了。”易谦搂着阿夙,少年其实与他差不多高,但他喜欢就好像过去那样揽着阿夙的肩,说一些话给这个人听,也说给自己听。
“还记不记得十一年前你的样子?”易谦笑问道。
“小乞丐跟少年皇子的故事吗?”终于回过神来的阿夙挑了挑眉,眉宇间有对易谦如今这般行为的抗议,不过也是习惯了一样由他抱着,好比小时候他病了,易谦就哄着他喝药的模样一样。
喝药,这会儿都在喝的呢,各处寻的大夫,开的方子,就巴望着那药别突然出个什么状况,就想着这么跟夙涯一块儿游山玩水,执子之手,相携到老。
“小乞丐这不是已经长大了吗?”易谦忍俊不禁,故意又去揉阿夙的头发,胡乱地揉乱了,才松开手,有些得意地看着不太高兴的少年,道:“这才有点当年的味道。”
当年……这光景一如当年,我亦如当年,只愿这岁月静好,相安无事,等下一个十一年,我们再来这初遇的桥头,拾一次轮回可好,阿夙?
十一年来的旁观者(庄淮番外)
从江南将那个叫夙涯的小娃娃带回帝都之后,庄府里就多了这么一个包子脸的客人,怯生生的不太说话,总是窝在别院里,偶尔出来也是跟在庄淮身后,小小的个子,低着头,总跟犯了错似的。
庄家的下人不知这脸圆嘟嘟跟白瓷一样的孩子究竟是从哪来的,就瞧见庄淮进进出出十回有八九回都带着出门,要不就是从宫里回来了去别院待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不见得跟这娃儿有多亲近。
其实夙涯自己心里知道,是因为如今易谦还没分府,自己进不得宫,所以才暂住在庄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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