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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世界只有我而已!
“我并不是要脱离家族,但我不能容忍景颐要继续在这么一个充满敌意的地方生活,为了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恶意和伤害战战兢兢。她应该在更加温馨,更加幸福的地方快乐自由的长大。父亲,我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只是在通知您我的决定。山本管家会和我们一起走,房子已经都收拾好了。我会继续我平时的一切工作和学习,也会继续完成您的要求。”
凤镜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以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眼神直视自己,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看不透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了。
凤镜夜用极度平静的声音继续说着:“这是最后一次了,父亲。请您不要再让我失望。”
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他没有说出半句威胁,只是一句简单的“不要让我失望”就给人一种大厦将倾的恐惧。
这个儿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父亲。”凤雅人从一扇不易察觉的侧门中走出。
“雅人,你怎么看?”
“我倒觉得,不如随他的意算了。您也知道,镜夜认准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看这情形,景颐八成就是凤家以后的三少夫人了。而且,镜夜每次成长,似乎都和她有关呢……”
凤镜雄沉默许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景颐,你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哦。”一处僻静的小型别墅里,凤镜夜拉着景颐的手参观他们的新居。
这是迹部谦曜划到景颐名下的不动产之一,凤镜夜千挑万选才选中了这套不易被外人打扰的小型别墅。
葱葱郁郁的森林中,白色的墙壁看起来清新整洁。别墅内整体设计温馨舒适,爬山虎爬满了半面墙壁。花园里,满眼都是怒放的鹤望兰,鲜明的颜色和绿叶互相衬托,一派生机勃勃。花田一侧,游泳池中清澈见底的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波光粼粼,传递着阳光的璀璨。
凤镜夜抱着景颐一起坐在白色的藤编椅上,不停跟她说着话:“你看,这里种的全部都是你最喜欢的鹤望兰,喜不喜欢?那边有棵很老很老的榕树,我让他们在树枝上给你绑了一个秋千,要不要去玩?”
景颐还是没有反应,镜夜压下心底的失望,笑容不变的抱起她向秋千走去。
“景颐,我要推喽!”
景颐乖乖地坐在秋千上,无悲无喜。秋千起落,带起的风拂过景颐的长发,光线落在她越发精致的五官上,像是一个被强行剥夺了笑容的娃娃。
凤镜夜眉心一皱,突然使劲一推,秋千高高地飞起,景颐下意识地收紧了攥着绳子的手,风扬起她的裙角。高高地荡了好一会,凤镜夜大喊:“景颐,怕不怕?”
景颐拉着绳子,依旧紧闭着双唇。
“景颐,往下看!”
景颐视线垂落,凤镜夜站在那里,小小少年,嘴角的一抹笃定和笑容几乎可以融化山顶上终年不融的积雪。
“景颐,跳下来。”
景颐没有动,手握得越发紧了。
“相信我,景颐,跳下来!”凤镜夜张开手臂,明明是9岁男孩尚显单薄的胸膛,却给人一种可以拥抱整个世界的博大和笃定。
也许是被那一抹夺尽日月光彩的笑蛊惑,景颐慢慢地松开双手,任身体坠落。离地面越来越近,临近死亡的感觉,和那一天那么相近,也许,自己也会血溅满身的死去,就像那个人。
身体,被紧紧拥入一个怀里,脑袋被很好的护住,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景颐睁开眼睛,入眼是那张最熟悉的脸:“景颐,你要记得,无论多么可怕的事情,即使是死亡,总还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害怕,可以哭泣,只要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景颐,你不是一个人。”
“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成为你最坚实的依靠。”
泪水,瞬间决堤。
景颐从那天起,一直隐藏的眼泪倾泻而出,趴在凤镜夜的怀里,号啕大哭。
凤镜夜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抱着她,抚着她的发,感受着景颐的眼泪渗过衣服,在心口处留下滚烫的烙印。
怀里的孩子,正在长大。凤镜夜用他一生一次的承诺,换来了景颐的成长。
是谁给了我,这个人的一切?
景颐攥住手里属于凤镜夜的衣服,泣不成声。
两个孩子,在风景如画的庭院里,互相舔舐伤口,相扶相伴着长大。
嫩黄的煎蛋,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