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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她日后根本无法投入任何一段感情。她内心的空洞完全是他所造成的,而且没有任何人能够弥补!
可是……现在才省悟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都太迟了!
偷偷瞥一眼穆海涛,他只是沉默地坐在她的对面,视线却越过人群,落在右前方的舞池里,安妮与刘翔宇正在那里随音乐尽情摇摆著。
柔美的灯光照著他的侧脸,突显出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温和的线条……明明很熟悉,此刻看来却分外陌生,还带著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一种淡淡的温柔气质。
贝晓璿著了魔般地盯著穆海涛,居然无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穆海涛突然转过头,四目相对,视线交接,贝晓璿吃了一惊,差点从座位上直跳起来,不知花了多大气力才稳住自己,但脸颊却在下一秒“唰”地胀红。
该不会被穆海涛看出来了吧?那洞察一切的锐利眼眸,令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她想喝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的窘态,没想到才一伸手,就慌慌张张地打翻了酒杯,杯里的红酒顿时洒了一桌。
“对不起……”
她连忙去拿桌上的餐巾纸,却又不慎碰翻了玫瑰花瓶,原来就一片狼藉的桌面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还是侍者来将一切收拾乾净。
只觉得耳根都烫红了,而穆海涛那奇怪的眼光,令她觉得自己实在是糗毙了,浑身如坐针毡。
“你还好吧?”穆海涛果然发话。
“我没事。”
愈想镇定情绪,却愈发镇定不下来,贝晓璿被自己恶劣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放柔声音。“我是说……我很好。”
“你好像生病了,脸很红。”
刚才贝晓璿的脸色还很苍白,现在却又红得过了头。
穆海涛担心地伸过手去,想探试她前额的温度,却被惊吓到的贝晓璿猛地挥开手,他一怔。
她就这么讨厌他?穆海涛黯然缩回手。
贝晓璿沉默著,只想找个理由赶快逃走。今天晚上的自己太过奇怪,再和穆海涛单独相处下去,她怕会丑态毕露。
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竟然感觉不到快乐,而是一种煎熬。
一想到可能被穆海涛看出她对他的感情,贝晓璿就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该有多好!但这是不可能的。
她拚命想伪装,却愈发显得笨拙,而她的沉默与逃避,又被对方误会是厌恶他。
“记得以前也是这样,只要你讨厌什么人,就会对他刻意冷淡,看都不看那人一眼。不过那时候的我实在太小,根本不懂你的心思。”
微弱的烛光,勾起往日久远的记忆。
“如果早知道你的想法,我会躲得远远的,也许还能和你做普通朋友。”淡而自嘲的笑容挂在穆海涛的唇边,令人感觉分外寂寞。
“所以现在你大可以坦白,不必顾忌。讨厌我的话,直接说出来就好。”穆海涛深深注视著她。
情势突然急转直下,贝晓璿不禁儍了眼。一直怕穆海涛看出她喜欢他,谁知竟被穆海涛误会是她讨厌他。
天哪,他是从哪里得来这种结论的?
“没有啊……怎么可能?我、我根本不讨厌你。”她狼狈地拚命辩解,却不知自己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缺乏说服力。
“你跟以前真的不同。”
眼前拚命想伪装的贝晓璿令他感觉陌生。
“我最了解你了。”穆海涛微皱眉头。“以前的你,爱恨分明、嫉恶如仇。你明明讨厌我,不是吗?从小就讨厌我讨厌得要死,现在又为什么要敷衍我?”
“以前我是很讨厌你没错,可是、可是……现在我……”
“喜欢你”这三个字被硬生生地截断,这种话叫她怎么当著本人的面说出口?
“在我面前,你根本不必伪装,不必因为我是你的上司而畏畏缩缩,这一点也不像你。”
“我不是在伪装……”
声音梗在喉咙,有苦难言,再怎么解释穆海涛也不会相信她的。
自己真正想要伪装的,只是喜欢他的心情呵!到底要怎样,才能将儿时轻狂莽撞所造成的伤害抹去?
一切都是自己当日种下的苦果,贝晓璿无言以对,悔恨交加。生平头一次,她觉得自己无以伦比的悲惨。这比当初在教堂被逃婚还要悲惨上千万倍。
无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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