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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姊,我要告诉你我与美儿结拜兄妹的事情。”
安洁轻轻将手放在俊卿嘴上,轻声道:“你不要讲,我都知道,美儿人很好,你以后好好待她。”
俊卿轻轻亲着安洁放在他嘴上的小手,道:“安洁,我告诉你白石道长的事情。”
安洁缓缓摇头道:“你也别讲,今夕何夕,莫将那些恼人的事情,来扰了美景良辰。”
她嘴上止俊卿不言,然而心中对俊卿那种可怕的猜测,却似有一种极不祥的预感,叹道:“终南上一辈掌门人之死,已经使门户中落,威名大不如以前,我无论如何不再想掌门师兄的事情。”
六、寒锋初露受挫折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枭鸣,随着震翅而起,拍击竹叶的声音,安洁起身,疑讶道:“是人?是枭?”
她一生不在背后谈论别人的是非,现在被势所逼,要论道掌门人身上,心中的良知与智慧也是不断的争斗,风吹草动,使她也有杯弓蛇影的感觉。
俊卿劝道:“安姊,不怕,我们两人在一起,便不论他是不是鸟都不怕。”
安洁对俊卿可以说是从小看大的,这些劝慰之言,从来只有她告诉他的,现在听俊卿反过来劝她,遂道:“听你这样说来,又觉得你就盟主之后,的确长成了不少。”
俊卿想岔开她的忧思,笑道:“小弟如有寸进,都有安姊训诲之功。”
安洁也明白他的心意,笑道:“你身上不适,何必又来劝我,还是赶快睡吧。”
她说完将小手从俊卿额上轻轻向下抚去,俊卿身上心上原有冷意,经安洁这一抚,只觉一股暖流,潺潺流入心中,他精神困乏,“嗯”了两声,表示不要睡的意思,然而还是合目睡去。
安洁被俊卿一语惊心,又受枭鸣之惊,山风竹叶起伏不停的声音,便如同她心内起伏不停的思绪。
她看俊卿睡了,定下心来去想,想从那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条路来。
俊卿那一句:“白石道长对大家逼死了他师父,是不是很恨?”始终在她心上盘桓不去,若有一个普通敌人,在隐处暗暗含恨自己,不知何时前来报复,已经极为可怕,此人若是自己的掌门人,那令人恐怖的程度,真不知如何了?
安洁坐在床前,越想越惧,尖尖的指甲,掐在手心,掐得手心沁出湿阴阴的冷汗。
她口中方才说:“绝不去想”,心中却已大大动了疑念,所以方才枭鸣竹动,竟没有丝毫潜出屋外去查探之意,那是怕实证此事的真像,更加令她难以自处之故。
须知慈心仙吴安洁,天性慈和温柔,看人待友,都从别人的好处着眼,积习已久,对那邪恶凶险,自然心存畏惧,不愿接触。
她自小随医仙渡世,置身在江湖恩怨之外,可以使许多邪恶的事物,因受她天性慈和的感召,化为祥瑞,然而却不能说这邪恶恨毒之事是不存在的。
这世上最令人心上觉得负荷沉重之事,也莫过于天性慈和惯于替别人解决困难之人,却要眼看着自己亲近之人身功凶险无人解救。
安洁如此想来,只觉心灵上沉重不堪,不由得悠悠一叹。
忽然引来“卟哧”一笑,只听俊卿道:“安姊,你已经为小弟的病,愁十余年,从今以后再有闲愁,请宽胸怀,都有小弟代你设法应付。”
安洁叹道:“我真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俊卿静静的道:“我教安姊一个法子,干脆别去想它就行了。”
安洁缓缓摇头道:“这些事连我师父,都不能说,世上更有何人可能商量。”
俊卿道:“还有我呢,为何把我忘了。”
他语气之中,认为安洁将他算在师父之外,堪是不平,安洁握了他的手道:“你别气,我年纪稍长,又身为女子,在闺中便有千般如意,总时生万种闲愁,你自小天真顽皮,憨稚之态,令人见了,愁闷全消,如说我为你忧虑,还不如说是我籍你之助,将往日闺中的闲愁都消了来得好。”
俊卿安洁之赞,得意万分的笑道:“安姊你与柳姐姐是多么不同,我在安姊面前顽皮,安姊还夸我奖我,我在柳姐姐面前顽皮”
他说时伸了伸舌头,意在不言之中,安洁笑道:“我听柳姐姐说了,她只平剑而拍,吓了你一下。”
她见俊卿听了微有忸怩之意,续道:“你童心不改,那很好,我私心实是庆幸的很,然而这江湖上如此险恶,必须用尽心机来应付之事,我与你虽无异一人,如将此事于你商量,岂非是故意和你为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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