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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余婆婆在得悉对方的来历后,心下也暗自惴惴,却马上一顿拐杖,道:“原来真的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来了,适才听丐帮的朋友说,要与贵堂在此做番了断,看来是真的了。”这老太太果然厉害,瞧见平空里多出个劲敌来,话锋一转,便把丐帮拉了进来牵制元昊。
元昊嘿嘿一笑:“我跟丐帮的事倒也不急。余婆婆,你瞒得别人,须瞒不过我。夺命三跳,好厉害吗?”说着话,用手指着那个西川来的行路难,念道:“一跳,二跳,三跳夺命!”
说来也怪,那个行路难居然真的随着他的指点,一跳又一跳,最后使劲向上一钻,落下后却并不倒地,而是单膝跪拜:“属下见过王子殿下!”元昊哈哈大笑,将他双手扶起,“居士请起!”群雄这才知道,这位练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神功的行路难,原来也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无怪他适才敢跟灵鹫宫作对呢。
余婆婆见状,脸色一变,口里念念有词。众人知道她又要使出那“夺命三跳”的功夫了,都把眼光看向西夏一品堂的人,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便见替元昊说话的那个浓髯汉子大吼一声,“给我滚出来吧!”猛地叉开两只蒲扇似的大手,朝脚底下的沙砾插去,跟着一声吆喝,两团黑乎乎的物事已经被他从地下抓出来,随即双臂一振,将他们扔了出去。那两团黑物一旦落地,就一个大翻身站起来,群雄这才看清楚,原来那竟是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汪剑通心思一转,马上明白其中的奥秘,原来灵鹫宫为了方便制住强敌,事先就在地下埋伏了人手。余婆婆想要治哪个人时,暗藏在地下的杀手便用毒针刺他脚板一下,所以才会杀人于“无形之间”。这一招杀着果然先声夺人,震慑群雄,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他想到这里,便径直走到西夏一品堂的人跟前,冲元昊一抱拳:“昨晚尊驾光临敝帮大兴分舵,在下未曾见识阁下高招,今日践约,一并领教了。”群雄见汪剑通明知到对方的来头非同小可,依然不卑不亢地向前挑战,不禁暗自钦佩。
谁知那元昊并不去看汪剑通,只是仰天嘿嘿冷笑:“中原武林果然花俏事儿多,连叫花子也能开宗立派,可笑,可笑!”笑声徒然止住,转头逼视汪剑通,“看来大宋朝真是没人了,对付契丹兵马竟然也要靠一班叫花子去扮细作,当刺客!”群雄听他当众侮辱宋朝王庭,都被激上了心火来了。
汪剑通听元昊这一说,便知道丐帮近些年密切监视西夏国的用兵动向,已经遭了他的忌,当下强压着怒气,冷冷地道:“我丐帮岂止对付辽狗是这样,但凡是对我大宋江山怀有狼子野心者,就一般施为!”话声一出,立时引来一片喝彩。有人还高声附合道:“告诉你,我们汉人对付你们西夏狗,也是一样不会手软。”“什么西夏一品堂,西夏尿裤裆还差不许多,趁早乖乖地滚你妈的臭鸭蛋吧!”
元昊听了这些话,眼眸蓦然收紧。站在他身旁的那个满脸浓髯的汉子大吼一声,便朝汪剑通冲了过来,却见人影一闪,有人半道截住了他,一对长长的手臂呼地抓到了汉子的跟前。大汉赶忙向后一仰头,满以为会就此躲过去,谁想,那双手臂就像突然长出了半尺一样,啪地打了他一记耳光。
只听丐帮阵中有人喊:“陈二哥,打得好!”出手迎敌的便是大兴分舵的陈孤雁,他的“通臂拳”委实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西夏汉子名叫古里阿,虽然力大无比,武功却是一般,哪里能挡得住他的一记耳光。
昨晚,元昊带人闯进他大兴分舵时,恰值六袋以上的弟子都在外,所以丐帮兄弟被打得落花流水。是以,陈孤雁这一耳光打下去,委实觉得解气。
古里阿受此大辱,气得哇哇乱叫,张牙舞爪地又要扑过来,却被元昊一言制止了,只见他一摆折扇,慢条斯理地说:“没想到丐帮还真有一两个扎手的人物。”群雄早就看不过他的傲慢,纷纷骂道:“哧,要打就快打!奶奶的,别耽搁了爷们的正事,这四宝现世的时辰可不是就快到了吗?”“我呸,你西夏一品堂就很了不起吗?”
陈孤雁刚想说话,却见元昊身子一晃,已经冲到跟前,右手扣成虎爪呼地抓向面门。陈孤雁刚欲伸拳阻挡,他的左脚早又踢到,却是连环三踢,左手的扇子也闪电般地戳向咽喉。陈孤雁没想到他外表文质彬彬,出手却如此狠辣,当下闹了个手忙脚乱。
汪剑通一瞧这架势,就知道陈孤雁不敌,身子向前一窜,硬生生地插进了两个人的中间,肩膀一抗,将陈孤雁挤了出去。元昊狞笑一下,右手两指“二龙吐须”插向他的双眼,左手的折扇“透骨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