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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我长大了,你也嫁给我吧,简儿陪着你一生一世,永远不让你孤单。”
太平带着奇异的神色看着他,“简儿,你会永远永远的爱着妈妈吗?”
薛崇简坚定的点着头,用一种无可置疑的语气说,“是,我会永远爱你,妈妈,永远。用我的永生永世。”
太平的神色突然变得非常忧伤,“简儿,你陪我睡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薛崇简不解的看着她眉间的忧愁,只觉得眼泪要落了下来。
正文 第六章 第五节 恐惧
婉儿抬着灯急速的穿行在长长的甬道里,那个和尚紧跟在她身后,太后也许等急了,这和尚来晚了,婉儿心很急,她很清楚太后是多么急迫的想看见这个粗野的男人。
终于,太后的寝宫到了,婉儿停住了脚步,让那和尚进去了,她自己慢慢隐入黑暗中,以后的时间,是属于她的,她自己的。她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审视太后的心思,她不用尔虞我诈的混迹于朝臣中,她不用再用太后的脑子去替代自己的来思考,她是孤独的,但她很清楚,这孤独就是她的生存之道,她喜欢孤独,就像她喜欢自己的生命,过往的种种都过去了,她的生命在无数廷议,奏章中流逝,她怀着对太后无比的忠诚为太后工作。
她早已不是自己,她明了朝中大臣对她的轻蔑与敌视,短短的时间,竟有贤与中宗皇帝两个皇族,因她的缘故一个死,一个流放,多可笑,她只是一个奴婢,只是起草诏书的奴婢,怎会有那么大的力量令皇亲贵胄获罪。
出卖?是出卖。她出卖的不是贤、不是李显,而是她的灵魂与良知。贤,她的心钝钝的痛了,真奇怪,她居然还会心痛,她的心早在贤死时死了,贤,连他也要淡忘了,他早离她而去了,没有眷恋,没有温情。
婉儿笑了,下雨了,她的脸湿湿的,可月光却这么明亮,有人在吹箫,很缠绵的曲子,她循声而去了,李隆基,居然是他?不,还有李旦,这位太平天子,慈眉善目的坐在他儿子身边,一心一意的教导他,也许在他的心里,江山社稷也比不上他的家庭琐事。
婉儿慢慢的、无声的走了,她不忍心打断他们,她多喜欢他们啊,那样与世无争、那样淡泊,也许正是这样,他们才得以在一片血雨中安然处之吧。
那么多的大臣上表请求太后登基,九月份,她下诏改了年号,改了旗帜的颜色,调整了各衙门的名称,大唐的朝堂上,飘扬着金黄|色的旗帜,各种奇异的称号盈于耳。前几日,她加封了武氏七庙,她要改朝换代了,明堂与天堂高耸入云,那是太后与天神沟通的阶梯,是上天派她下凡的明证。
婉儿又笑了,太后想做皇帝,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只许男人做皇帝?婉儿想,古往今来,女人总是被人轻视,就让世人也看一看女人的力量吧,让他们真正的了解女人的智慧与勇气。
武攸暨拿一颗石头给太平看:“公主,你看,今天早上有人到朝廷来献这石头,说是祥瑞。我们几个大臣拿了这石头翻来覆去看了很久,都看不出有什么异端。就问那人,那人说,‘各位大人请看,这石头通体洁白,只有中间隐隐约约有一道红色的纹理,这是忠于圣母皇太后的忠心。’宰相李昭德一听,极为震怒,他问那人道,‘像你这样说,这块石头是红心,其他石头都没有,那其他的石头都要造反吗?’那人吓得包起石头灰溜溜的跑了。”
众人闻听,无不掩嘴而笑,太平却没有,她安静的听着,默默的想着什么,众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太平察觉出他们的不安,笑道:“我只奇怪罢了,偏偏有人弄出这许多典故来。”
众人一起释怀,秋萍一边轻轻抚摸着正在吃果子的武延宁,一边说,“前日才好笑,有一个叫胡庆的人上门求见公主,我问他你见公主有何事?他说他有一个宝龟要献给公主,我说什么宝龟,给我看看,他郑重其事的拿出一只大乌龟给我,我翻过来见龟的腹部有五个歪歪扭扭的字,费了好大劲才辨出来是‘天子万万年’,我觉得怪异,正要询问他从那里找来的,延宁拿起那只龟就放到了水池里,那些字全都溶起了水里,那人吓得连龟都不要了,抱头就跑。”
众人又是大笑,太平伸手将武延宁抱到怀里,那个十岁的孩子甜甜的对太平笑着,太平低头吻了吻他娇嫩的额头,他安静的依在太平怀里,长长的出了口气。众人又笑道:“延宁还是最喜爱公主。”
武延宁不理睬他们,他只专注的看着太平若有所思的眼眸,努力的让她注意到他的存在,太平轻轻的抱着他,与众人说笑。
薛崇简突然急冲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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