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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冯小怜抹着干干的眼窝子说:“这个簪子是贱妾刚进门的时候相公给的,所以就没舍得戴,一直放在妆奁匣子里,贱妾每天梳洗时都要看上一遍,谁知今天打开一看,这支簪子没了。”
“没了,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这府里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我觉得那些丫头小子还没有做贼的胆子。”
冯小怜眼色一转,一迭声的恭维起李母来:“那是当然,老夫人的家教谁人不知,贱妾怎能怀疑他们呢。本来想忍气吞声不说的,反过来一想,要是不查个清楚,这合府上下的下人都有嫌疑。岂不是像沾了石榴皮的裤子,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三句话未过,她就把话题朝穆黄花身上扯。穆黄花也琢磨出她的话里有几分不是个味,接下来就听的小心翼翼了。
但见李母斜着眼角看了她一眼,语气里酸酸的说:“要是真有家贼老身第一个不会放过。但是捉贼要捉赃,也不能凭空赖了谁。”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拿泡沫剧里的烂大街的伎俩来害人,至于害谁,不用问打眼就能看出来。不过这个烂大街的伎俩,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新颖别致的,史无前例没有半点雷同。即使真的很烂大街,一个烂大街的手段,能把她穆黄花给彻彻底底的踢出去,那也是高明的烂大街。
一个有现代思维的转世女,如果被几千年前的二姨娘给打垮了,那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飞快的在脑袋里搜索应对的方法。对,先要摸清她下一步要干嘛。看样子,她是胸有成竹,八成要找出一两个证人,来证实穆黄花进过她的房间,当场就要演一出当场捉赃的好戏。
只听冯小怜吞吞吐吐的说:“一开始贱妾也没多想,可听见丫头说,昨晚见过穆姑娘来过这里。当时房里没人,她大概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要上演
小纷冷哼了一声:“你该不会说黄花妹妹偷了你的东西吧?别说一个簪子,就是金山银山,我看她也未必能看的上,你的花招未免也太拙劣了吧?”
冯小怜暗叫不好,这个旧主子说话还是相当的犀利不留情,她来插上一杠子,对穆黄花就不好下手了。但是,冯小怜天生就是宅斗的高手,对于这些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对手强大了,顶多找一个比她还要强大的靠山,比如李母。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关键就在这里了,贱妾也觉得穆姑娘是绝对不会做这等下作的行径。当时就骂了小丫头几句。可她人小没心眼,把那话在外面乱嚷嚷了几句。如今是合府上下都知道了,要是不弄清楚,别人都会以为是穆姑娘所为。”
这下小纷和穆黄花不由的对她刮目相看,用大义凛然救人于水火般的姿态来害人,谁能以为她才是始做俑者。穆黄花的猜想被证实了一半,那另一半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她料定,簪子已经被人送进了她的房里。怎么办呢?现在去把东西扔了藏了是不可能的,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双眼睛看着呢。冯小怜真会挑时间,这个点不用叫也都在这里了。
李母的一双眼睛也把她打量了几番,颇有警/察审小偷的意味。穆黄花心里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挨着她的小纷朝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她的心才猛然回过劲来。满面含笑的走到李母跟前说:“二姨娘口口声声要为我洗清冤情,不知要怎样来洗?”
冯小怜也含笑回应:“老夫人刚刚说了,捉贼要捉赃,如果穆姑娘房间里没有我的簪子,岂不洗清了你的名声?”
小纷也猜着了这个女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怂恿李母去搜穆黄花的房间。虽不明白具体的步骤,但其意图已经显而易见了。母亲一心要对付穆黄花,对冯小怜的话也是九分的赞成。一旦被她牵着鼻子走,就会中了她的圈套。
不顾母亲的责备,一力的为穆黄花开脱:“有没有大家心里都清楚,难不成为了一个簪子去翻人家的房间?你不在乎体面,娘可丢不起这个脸。真要传出去,外面的人一定会说堂堂的将军府,竟然搜起自家人来了。”
李母刚要应允冯小怜的提议,听女儿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松动。“是啊,自古只有官府抄家搜检的事,难能自家人搜自己人。”
冯小怜仍然不罢休:“老夫人最是顾及体面,样样也都想的周全。只是外面那起没见识的小人,哪能想到这些大道理。只有事实才能堵住悠悠众口,还穆姑娘一个清白。如果不是穆姑娘所为,那就另有其人。老夫人管家有方,一向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最后一句话震撼了李母的心,她忽然巴不得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