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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使用的词迷惑不解。他前后翻阅,并没有找到确切的注解,也许是被久里安撕了,他心里想。
就在这时,密室外起了动静,德纳斯飞快地把两本簿子塞进口袋,在久里安发现之前,利用空间移动,从敞开的门口离开了。
―――丽马海沙听到了炼金术士久里安的禀报,当场皱紧眉头,忧心忡忡。一个仆从递给他茶水,被他不慎打翻,恐怖的迁怒就立即降临到可怜的小鱼精头上。
“出去!滚出去!”丽马海沙咆哮道,骨扇刺破的仆人的脸颊。待怒气发泄了,他气喘吁吁坐回王座,降低声调说:“久里安先生,你留下,我想听你的解释。”
久里安把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搬出来,按照德纳斯的吩咐,刻意把病情说得严重。由于王子的确长期体弱多病,气色不佳,久里安又是个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智者,国王对他的谎言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触须耷拉下来,哀伤和恼怒同时出现在脸上,一旁的丝绒扶手垫给他剜出了两个大窟窿。
“哎,你说……”老国王在沉默之后,低声问久里安,“我的孩子,是否活不长了?”
“不是,陛下。”炼金术士头垂得低低的,大气不敢喘,看着国王伤心的模样,内心十分自责。
“你撒谎了,先生。”国王再次叹息,“否则你为什么不抬头看我的眼睛?”
“我是有罪的。”久里安几乎在不知不觉间说出来,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心顿时凉了半截。幸亏国王陷入悲恸的沉思,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下去吧!”他烦躁地挥挥手打发走老人,独自徘徊。
现在这个凄惨的国王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某一天,丧妻之痛已经令他饱受煎熬,如今还是再失去孩子,天哪!一想到此,他的心就像被灌了冰块似的凉透了。他不免反省自问,头一次正视和孩子间的关系。想起自己对弗西斯特种种残忍的伤害,他就更加难过了:是自己的严厉和倨傲拉远了和王子的距离?噢,毋庸置疑!
在强烈的感情驱使下,丽马海沙的脚不由自主踏向了王子的卧室。他得去看看他的孩子,他如今急切地渴望这么做!
来到卧室,王子却还没回来。丽马海沙赶走所有仆人,自己在软榻上坐下,唉声叹气。在他左边的躺椅上放了两本陈旧的黑色簿子,国王随手拿起一本,看到“融合”这个名字就直觉要放下。可是他又转念一想,他对他的弗西斯特完全不了解,大到思想、情感,小至微小的嗜好、口味,包括屋子的布置,服装的材质等等,他简直一无所知!那么,何不利用这个机会,窥探一下他的内心呢?
这真是个好主意!他心想,立刻翻开第一页。他本来是抱着虔诚和悔恨的心情去读的;可读到一半的时候,悔恨被惊讶取代,他的下巴痉挛似的抽搐,整个身体颤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本恶魔带来的簿子;而读到最后,这种诧异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欺骗的屈辱和暴怒。
正好这时,德纳斯走进来──或许是命中注定上天要惩罚他的粗心大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仍然像往常一样向国王陛下行礼。弯下腰的时候,他看到国王手中的黑色簿子,刹那间,身体被恐惧凝固了。
“抬起头来!”
一声狂怒之下的大吼令德纳斯起了一阵阵哆嗦。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抬头,眼睛瞪着对方,胸口剧烈起伏。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不是!噢,畜生,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丽马海沙狠狠甩出手臂,骨扇立刻“唰”地在德纳斯的脸上刻下五道血痕。
必须逃走,快逃!德纳斯忘记疼痛,慌张地对自己说。他强烈地感受到怒意,杀欲,以及自己的恐惧。这是怎样可怖的一个人哪!就像殉难日的异教徒一样疯狂!狂风和地震随时会降临,这儿很快就会崩溃,他必须离开。快啊!脚快移动,快飞!
可是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脖子,尸体一样冰冷,铁一般坚硬!
怒不可遏的丽马海沙死命掐住德纳斯的脖子,看着他憋红脸,一点一点失去挣扎的力气……
第三章 血巫子之谜 弗勒派尔契约
德纳斯·久里安陷入了极度虚弱的状态。眼前这个执意要置他于死地的国王──已经疯了,他想,要不就是他自己疯了。
他那时为什么不逃呢?只要利用空间移动逃开两三步,他是可以安然无事的,因为身体对一切魔法免疫,哪怕是最高阶的禁锢魔法都没理由束缚他──但他没这么做。也许当命中注定要发生一些事的时候,人在那一刻就会变得很糊涂,这多么该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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