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页)
,傻笑着一通泄气。笨啊……自己都觉得自己滑稽。这是谁?张之庭啊。乐卿公子,出了名的冷面热心,孤高不羁,若是与人真急起来,早就拂袖而去老死不相往来,何必屈尊,亲来言语相讥?
知道上当了,也追究不得。灰溜溜的认倒霉,只能抚胸暗自自我安慰这当上的不冤——谁叫人吓人吓死人,冷面雷公吓人,能吓活死人。
两相释怀,浅浅对笑。
拉了他坐下唤人奉茶,得空上下打量,才觉得这人到了京城,也不再做以前那种或黑或青的乌鸦打扮了。好一身翠色团锦厚袍,紫玉锦带,衣衫领口上还缀有着一圈银狐绒,头发用一个朱玉环高高束起,分明一身京城贵公子的打扮——
这怎么看……我都觉得,怎么不知道谁是谁冒认的乡党。
这下更觉得当上的冤。
等下人奉茶毕退下,我敲着桌子开始盘问,“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的?”
张之庭闻声放下茶盏,一本正经的托起腮。
“说过了,思友心切。”
我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
放下茶碗,狠狠喘了几口气才舒服。
“……之庭啊,我拜托你,你歇歇,歇歇啊。”
他哼一声,总算真正正经道,“我跟着广平郡王来的。广平郡王来京送嫁,你知道吧?”
这下便明了。我依言点头,“广平郡主联姻齐国公府,郡王是十一月底来的吧,听说现在住在临王旧邸那里,我还没得空去拜会。哦,之庭,你是为郡主之事来找我?”
一通话说完,却见对面张之庭愣愣然看着我。
有半刻没有响动。
正是不解,突然他垂下目光,伴着一口叹气。“小鹊,我只是来处理些私事……顺便看看你。”
我张着口,一下语噎。
真是在京城呆久了,一口该死的官腔和猜度,都忘了怎么和朋友相处!
“是我不好,我……”
想了又想,却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不说了,我们喝酒去。”
正好晚饭时分,吩咐张妈赶紧弄了几个菜,在后院摆下酒席,我拉了张之庭在新起的藤架下落座。
看着拾翠几个丫头,借着搭桌上菜添酒轮翻上阵,藏着掖着偷偷打量客人的眼光,我颇解气的小声闷笑,“别介意啊,张大公子,家教是有点不严。不过,她们也就是看个新奇,谁叫在我家宴请客人,你还是头一个呢,新鲜。”
不自在的客人死撑着场面,一撩后摆坐下,“如此荣幸,却之不恭。”
我狡诈的笑,转身对着走廊下站着仍探头往这边瞅的几个家伙猛一招呼,“小心,别闪了脖子!”
那几个人见被发现,嗵嗵嗵的跑成一团。
“这下可好,”张之庭望着空荡荡的回廊言不由衷的摇头,“一会酒冷了,找谁去热?”
“我去热,我去热。”我看着那几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个不停,还不忘借机推脱责任,指鹿为马,“其实这都怪你。谁叫你穿得跟公孔雀似的,把我家几个丫头眼都看傻了,一点规矩也不记得,再这样下去,你说,我以后哪里还有威信可言?”
“公孔雀?”
他不信的上下看看自己,见那颜色搭配,自己也不禁冰山化水,脸上微晒。
“咳,我不过入乡随俗,再想着来见今非昔比的故人,得洗刷干净着件锦衣才不至于丢了面子——你倒好,当我跑你这开屏来了。”
我抱臂大笑,然后又拍着他肩作小生拜倒状,“乐卿公子亲自开屏,陋室生光啊,苏鹊荣幸啊!”
他板脸染红,摇头奈何不得。
嘿……
想来想去,在广平都是以我欺负他的居多,此人本性敦厚,纵是偶尔得逞,凶我个一两句,哪次不是被我变这法子挖苦回来,以他吃瘪而告终?
心情大好,真正是得意不已。
置酒布菜,絮絮叨叨的把这几个月能说的事都说了一遍,张之庭认真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嘴,谈性更浓,不知不觉,月上柳梢。
听我说完京城闹婚的那小两口子,张之庭摇头,慢吞吞道,“原来玲珑郡主的婚事由你促成又要由你疏解,难怪你那么紧张这件事。”
“是啊,是啊。”
我是变相为刚才的话解释,他却是真善解人意。
他点点头,又有些感慨,“齐小公爷虽有苦衷,也不该去□院闹得满城皆知,小郡主,哎,她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酒中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