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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翔先提赵钰、潘莎之故,便系掩饰自己此来真意,闻言之下,遂乘机转入正题,装作漫不经意地随口微笑问道:“赵钰、潘莎二位既然无法相见,则鹿玉如呢?”
向飘然老好巨猾,夏天翔虽已力加掩饰,但仍被他看破内情,暗自忖道:“原来鹿玉如并未在自己毒上淬毒的‘天荆毒刺’之下死去,这两人远上昆仑之故,即是为了寻她而来。”
仲孙飞琼因自己首先亟需知道之事便是鹿玉如是否人在昆仑,遂设法套取向飘然口风,含笑说道:“向掌门人不必为难,鹿玉如能见与否,仲孙飞琼及夏天翔听你一言就是。”
向飘然心机诡辣无伦,就这片刻之间,业已根据夏天翔、仲孙飞琼的语气神情,编造了一套说法,点头答道:“因为鹿玉如不在昆仑宫内,我正考虑容她与你们见面,是否与昆仑派闭关不会外客之令,有所抵触。”
夏天翔听出鹿玉如人在昆仑,不禁又惊又喜问道:“鹿玉如不在昆仑宫内,却在何处?”
向飘然见他这等焦急的神情,遂越发拿稳主意,接口答道:“鹿玉如似乎受了什么重大刺激,回转昆仑之后,竟然神志失常,我只好命她离群独居,如今正在昆仑绝巅的百丈壁顶。”
这几句话儿,不仅编造得恰到好处,又复正合“绛雪仙人”凌妙妙昆仑之巅的指示,夏天翔与仲孙飞琼均自深信不疑,遂由夏天翔对这如今身为昆仑掌门的向飘然含笑说道:“向掌门人,请容夏天翔与我仲孙姊姊一会鹿玉如,或许我们可以治愈她的精神失常之症?”
向飘然暗自不住狰笑,但表面却仍作沉思,想了好大一会,方似十分勉强地点头说道:“你们既然这等说法,我便允许你们攀登百丈壁顶,与鹿玉如相谈片刻,但在日落之前,必须离去,并不可再来昆仑扰闹。”
夏天翔暗中窃笑,自己只是在未与鹿玉如相见之前,不愿与昆仑派人物闹翻,致成僵局。否则,谁还向你一再好言商请,干脆施展轻功,飞登绝壁,把鹿玉如带走,送到高黎贡山凝翠谷的莫愁石室之中,让她眼见父母言归干好,享受享受温暖乐趣。
仲孙飞琼生性平和温顺,更不愿在武林间逞强斗狠,妄结仇邮,遂在听完向飘然的话后,点头笑道:“向掌门人请放心,我们见了鹿玉如后,只略谈几句就走,大概不必等到黄昏日落。”
向飘然伸手向上一指说道:“你们既然如此说法,便请自去,恕我不陪。但百丈壁陡拔峭滑,除了有几根山藤可资借力之外,极为难走,要不要我借两双昆仑派特制的登山剑履给你们应用?”
夏天翔摇手大笑道:“不必,不必,区区数十丈陡立的山壁,夏天翔等大概还不致被它难倒。”
话完,便与仲孙飞琼向“昆仑逸士”向飘然略一抱拳,双双施展绝世轻功,绕过昆仑宫,继续上行,驰往昆仑绝顶。
片刻以后,已抵绝巅,面前果然矗立着一片高约七八十丈的陡峭石壁。
仲孙飞琼对这片峭壁细一端详,向夏天翔微笑说道:“翔弟,闯荡江湖,游侠四海,最忌之事便是恃技自傲,过份骄满。你看这七八十丈峭壁,不但密布极为肥厚润滑的碧薛苍苔,壁形并还上端突出,下端缩进,宛如一枚绝大的香章,矗立云霄,若非尚有几根由顶倒垂的粗巨山藤,凭我们的这一身功力,上得去么?”
夏天翔笑道:“既有山藤就好,我们总不好意思真个借用昆仑派特制的登山剑履吧?”
话音甫落,真气忽提,凌空纵起四丈来高,伸手捞住一根粗巨的山藤,略微借劲,接连三个“云里翻身”,便已上升了十八九丈。
仲孙飞琼不禁喝彩道:“翔弟弟真好轻功,你近来武学进境确实不凡,爬起山来,几乎要胜过小白了呢!”
夏天翔听得失笑叫道:“仲孙姊姊快来,你不要变着花样骂我,我们且赶到这百丈壁顶,欣赏欣赏昆仑落日奇景。”
仲孙飞琼嫣然一笑,也自照方抓药,与夏天翔同样施为,一面攀藤急速上升,一面向夏天翔笑道:“翔弟如今也学得油腔滑调,心不应口起来,你急于赶到这百丈壁顶,究竟是想看昆仑落日?还是想看你的玉妹妹呢?”
夏天翔俊脸一红,暂停上攀,发动反击笑道:“姊姊若是吃醋,我们便不去也罢。”
仲孙飞琼赶到夏天翔身边,玉颊飞霞,佯嗔叱道:“翔弟该打,怎的说出这种话来?我对鹿玉如若有歧见,何必怂恿你赶来昆仑?如今上壁在你,不止壁也在你,我却恕不奉陪,要带着小白大黄及青风骥,独自回转中原去了。”
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