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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丧命之人,我不愿见我珍视的人伤心。”
“少爷怎得如此狠心!”夕雾愈发哽咽了,“您可想过老爷太太,您可想过慕容府上下百千人!您宁愿落得不孝不忠不义之名,也不愿同我回府!”
“我是随时丧命之人,雾儿,若我外出寻郡主喜爱之物不幸暴病身亡,何罪之有?”
“少爷!”夕雾起身,又一个趔趄,“您怎——”忽然夕雾脑中现出羽飞,犹如晴天霹雳痛打周身,夕雾跪倒在地,继续道,“竟是如此,哈哈哈哈,竟是如此!”
“雾儿为何笑了?”
“枉我如此看重少爷,您可是被羽飞给困到了!”
慕容雪心似被钉锤,一口鲜血吐出,夕雾惊叫道:“少爷!”
“哼哼,”慕容雪轻笑道,“雾儿,我果真被耻笑了吗?哈哈,若确与她有关,又如何?”
夕雾知慕容雪已是命悬一线,因而心惊胆战,沉默不言。
“雾儿,我此生疾病缠身,既无法从政于朝廷,又无法从军于兵戎,因而无欲无求。本以为自己将终生碌碌无为,仅承先祖福禄。不想遇上了飞儿,让我对生命变得渴望。雾儿,她是救我的人。若没遇见她,我可能早去了罢。”慕容雪浅笑,继续道,“她激起了我的贪婪,我变得对自己越发不满,变得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断地去争取。哈,雾儿,遇上她,我好开心。”
夕雾双眼大睁,不知是震惊还是恐惧。
“所以雾儿,也许,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体贴。我其实,很自私。二十年来的伪装,欺骗着他人,也欺骗着自己。但是,对于一个走到终点的人来说,最后自私一些,会不会也算得一种解脱。”慕容雪面色依旧苍白,脸上现出久违的夕雾一直期盼的微笑,这微笑随着慕容雪身子的后仰逐渐消失。
“少爷!”夕雾猛冲上前,只见滂沱瀑布飞流,早已不见慕容雪。
“你现在知道了羽飞,”手脚虽被付上镣铐,且已蓬头垢面,夕雾仍不减其锐性,“他就是因你而死!”
羽飞泪眼朦胧,背对着夕雾,垂立于铁栏外,不言离开。夕雾在身后大吼道:“羽飞!你还我慕容雪,你还我慕容雪!”夕雾猛锤铁栏,镣铐发出电流,猛击其全身,夕雾昂首大叫,再次昏死过去。
羽飞飞奔至廊华殿,见珠暇正卧床读书,她抽开其书,抓住珠暇双肩,只是凝视,只是颤抖,不发一言。珠暇更是惊魂未定,但见羽飞双眼垂泪,香汗淋漓,想起师父先前之言,便已明了七八分。珠暇抽出床头手帕,抹去羽飞泪水,又边擦其汗边说道:“飞儿,我知你现在难受得紧,你可跟我说,快快放了手罢。”说完,便缓缓抽开羽飞双手。双手本已快放下,羽飞却又狠狠抓住了珠暇双肩,仍旧一言不发,豆大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
“飞儿,请快快放手,我现在身子也难受得紧,被你抓着疼啊。”
“疼,”羽飞听说,缓缓放下手并站起身来,呼吸变得愈发沉重,“我也疼,我的心,好疼,好疼啊!”说罢,珠暇卧房内所有瓷具一一爆破毁损,珠暇大惊,羽飞却似如梦初醒,“暇儿,我——”
珠暇赶忙起身,呵斥道:“你!你怎的!”珠暇竟是无言以对,“还不赶来和我收拾,幸好都是茶水器具,若是熬药的,你可就闯大祸了!”
廊华殿内听见异声的侍从也都纷纷进来收拾,羽飞只觉一股恶气集聚在胸,随即倒地吐出鲜血。珠暇见状,又是一惊,匆匆过来扶持羽飞,又急又悲,“飞儿,你可是怎得了?我可有法帮你?”羽飞扎挣着起身,趔趄着匆匆离去,回至东篱殿,将静心液一饮而尽,然后卧席静坐。羽飞欲压制自己暴走的情绪,可充溢胸中的恶气愈积愈厚,终使其仰面长啸,真气暴走,东篱殿四壁开裂,杯碎桌毁。殿外侍从欲进殿查探,只见一道紫气冲将出来,将之弹昏过去。听闻异声的宇轩和珠暇急急前往东篱殿,到时只见残状,不见羽飞。珠暇又将羽飞于廊华殿之事告诉宇轩。宇轩知羽飞情结觉醒并暴走,大事不好,派自己弟子陈赭谈、刘真意、蒋与还和华夕佳一起外出去寻羽飞。
话说夕雾被捕,众妖皆叹其痴迷蠢笨终至恶果,而爱慕夕雾的聂倾昇终日失魂落魄,任由妖后摆弄。妖后自见了宇轩却再遭拒绝后,也终日颓废萎靡,对玩物聂倾昇也渐失了兴趣,更厌恶其终日倦怠的面孔。一日,正当妖后懒卧于榻时,聂倾昇带信求见。
妖后一听是他,更是没了兴趣,却也说道:“爱卿进来。”
聂倾昇行礼后说道:“禀妖后,仙界传来密函,请妖后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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