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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里的生活枯燥而乏味,令人惊奇地是,其貌不扬的他竟然对这种刻板到近乎无情地生活相当适应。或许是他真的遗传到父亲血液中那份士兵的天分,再加上比那些幼年时期多数饿过肚子的成年同僚体格好,从军三年,年年都得到上级嘉奖。
军队的生活也确实如熔炉般将他再次改造,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
三年后,作为一名军人,他就要以优异成绩转业到地方成为人民警察。复员前一个星期,一纸调令,他所在的军奉命开往南疆战场。
没有太多犹豫,刚好二十岁,正当热血年纪的他义无返顾地写下遗书,冲上沙场。
古来征战几人回。
南疆丛林充满了各种人为和自然的危险。醉露书院初来乍到,凭借着扎实地基本功,他迅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适应了缺水少粮的时候宁可喝尿也不能随便离开战斗岗位。因为自己的疏忽将会造成战友地死伤。
适应了上厕所时一定要快,不但是肆虐的蚊虫会在生殖器周围转悠,时不时咬上一口让人瘙痒难忍,也有战友在解决压力时放松了警惕,被敌人直接割破了喉咙。
适应了敌特无时无刻的骚扰,不单单是穿着化肥编织袋子地男特工会象幽灵一样徘徊在猫耳洞之外,还有许多穿着黑衫的寡妇敢死队,她们除了在战斗中会光着身子冲锋,还会用各种匪夷所思地方法企图与战士们同归于尽。
在无数次摸洞、反摸洞、反反摸洞这样枯燥、血腥、危险的战斗中。青春的躁动被逐渐消磨。
一次轻伤,他从战场上撤下来,到距离最近的战地医院治疗。也算是一次难得的休假,那些穿着着白衣的女性没有黑寡妇褐色地身躯引人眼球。也不会象那些疯婆子一样,随时从任何地方摸出个手雷或者别的要命武器。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女性的微笑。许久没有感受到那种正常地渴望。
在当时。年轻负伤的战斗英雄总是受到护士们的特殊照顾。如果,仅仅是如果。年轻负伤又没有残废地战斗英雄,就更是会让某些春心萌动地小护士青眼有加。对于从来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动物,只是见过那些‘危险品’的战士们,难免对于正常女性产生正常冲动,只要不会发生擦枪走火地事故,组织上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挣风吃醋在纯真年代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夜里,被伤病折磨地士兵总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睡不着,起来抽只烟。醉露书院
一个年轻地护士走过来,她是本省人,拥有着云省少数民族地泼辣与直接。低声抗议他这种影响伤口愈合地行为,这个护士嘴上说的话很尖锐,那抹隐藏在眼底地关心却在月光下流露出来,很浓,浓的足以融化一个被战争冰冷、磨硬的心。
他笑了,不知道脑海中哪根筋不对,很直接的问道:“你喜欢我?”
护士那张并不美丽的脸上,唯一拿的出手的柳眉立刻竖起!
或许是月光照在他那张也不算英俊的面容上,无形中增加了那么一点魅力,成功地搅动了青春气息,竖起的柳眉又缓缓放下。
夜色中的轻吻,让两人迷醉。
简单的年代,简单的爱情。
相比于现今这种复杂、猜忌、互相试探的感情,他们的爱情,是简单而忠贞的。
伤好了,他还是要回前线。
最后一次相会,依然是夜晚。
唯一的不同,轻吻变成了深吻,他知道,自己如果要求更多,护士会同意的,可是他不能。
在没有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之前,一切承诺都是空的。
月色如水,如纱,如雾。
“你给我喂的是什么?”他感觉到那小团滑溜溜,进入自己肚子的小东西,问道。
“苗族相思蛊,这样就没有女人敢和我抢你了,如果你受伤,它会救你,如果你出了事情,我在附近会知道,怕么?”护士浅笑道。
“不怕。”丝毫不知道相思蛊为何物的他,很自然地回答道。
再次的亲吻让他放松了警惕。
两把冰冷的刀锋就在他眼前闪现。
护士与他同时被割喉。
或许是两人挨的太紧,或许是他的身材确实超过了太多南疆鬼子,又或许是那个相思蛊救了他。
在医院挺了三天,被医生称为生命的奇迹,他活了过来。
同时,那种锥心一样的刺痛让他知道,自己的爱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