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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流云浑然未觉,全神贯注地用那半幅衣襟将伤口包裹好,然后摸了摸怀中雕儿的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我带你回去上药。”说完抱起周慕斐,起身运起轻功朝着封剑山庄赶去。独孤流云抱着周慕斐走进山庄,立即吩咐下人赶快去烧热水。然后他回到卧室,将周慕斐放在床上。又翻出医药箱,从中找出一瓶连自己都不舍得用的上等秘制伤药来。等热水送来后,独孤流云立刻解开裹住周慕斐翅膀的衣襟,随手将那片被雕血浸染的衣襟丢在地上,仔细地用热水帮他清洗伤口。清洗干净之后,独孤流云拿起那瓶价值千金的伤药,拔开瓶塞,不要钱般将伤药厚厚地涂抹在伤口上。涂完药后,又用块干净的布重新给他把伤口裹好。周慕斐低头默默地看着他为自己清洗上药包扎伤口,心中不由感动非常。他知道那瓶伤药还是去年春节时杨天送给独孤流云的礼物,据说是大内圣药,千金难求一瓶。所以独孤流云宝贝得很,平时练剑受了轻伤都不舍得用它,只会用山庄里的普通伤药。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好不心疼地在自己身上用掉了小半瓶。这个少年,是真心对自己好、把自己当朋友甚至亲人看待的。这个认知使周慕斐感觉到胸口一阵暖暖的涨涨的,眼眶更是一阵发热,他连忙低下头闭上眼睛,生怕独孤流云看出自己的异常来。不过独孤流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此刻的情绪正十分低落。雕儿是跟着自己一起出去狩猎的,结果如今却负伤而归,这让独孤流云十分内疚和自责,他觉得都怪自己没有照顾好雕儿,才会致使它被坏人欺负,受了这么重的伤。周慕斐直等眼眶酸热的感觉过去了才肯抬起头去看独孤流云,却见他薄唇紧抿,俊脸上隐隐有自责之色,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少年,遂低叫了两声,亲昵地用头在他脸上蹭了几下以示安抚。这还是他 独孤受罚眨眼中秋节过去,独孤流云的两天假期过完,便又照常去练功室练剑。周慕斐因为右边翅膀受伤,所以既不能飞出去到后山抓野兔毒蛇,也无法陪着独孤流云练剑,只好趴在独孤流云的床上养伤加补眠。一觉睡醒发现早就过了早饭时间,肚子饿得不行的他只好去厨房觅食,所幸体贴的独孤流云早已吩咐陈妈给他准备好了美味的烧烤兔肉。周慕斐一口气吃完了一整只野兔,填饱了咕咕叫的鸟肚子,然后再走出去散步消食,免得光吃不运动长出一身肥膘导致飞不动就太悲剧了。溜达了半个多时辰回来,正好看到独孤流云从练功室走出来。原来又快到午膳时间了。周慕斐陪着独孤流云去前厅吃过午饭,百无聊赖的他不愿意回房间孤零零地呆着,索性跟着独孤流云去了练功室,虽然不能陪他练剑,不过站在那里看他练剑也好,起码有个人作伴总比自己一个人在那个空空的房间里呆着要热闹些吧。本来独孤流云和周慕斐都以为狩猎那天的事已经结束了,然而事情却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天中午,独孤流云正在练功室练剑,周慕斐则在旁边看他练剑顺便发呆,忽然有人走进来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独孤流云停住手转头看去,却见来人是唐叔,不禁有些诧异,要知道在他练功时,除了师父以外,别人是不允许进入练功室的——当然周慕斐除外,他不是人,是雕。唐叔朝着独孤流云施过礼,开门见山道:“独孤公子,主人传你去前厅。”独孤流云应了一声,反手将长剑插入剑鞘,然后跟着唐叔朝着前厅走去。周慕斐自然也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一人一雕随着唐叔走进前厅,却见厅内除了季凌轩以外,另有两个猎户装扮之人,分别是一个六旬老汉和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独孤流云见其中那个右手臂被绷带固定住的年轻人十分眼熟,遂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这才认出他竟是前几日用箭射雕儿,然后被自己出手教训的两个年轻猎户之一。这时周慕斐也认出了眼前这个猎户就是射伤自己,还企图把自己抓去训练的家伙,于是愤怒地叫了一声,对着那年轻猎户怒目而视。而这时那人却双目喷火地瞪着独孤流云,然后用未受伤的左手指着他狠声道:“爹!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打断了我和哥的手脚!”独孤流云这才明白这人竟是来这里告状的,心中不由对此人愈发轻视。那年长的猎户听到自己儿子亲口指认独孤流云,遂对转身季凌轩道:“庄主,当日令高徒与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发生冲突,即使我儿有错在先,却也不过是在不知情之下射伤了他养的禽鸟,所谓不知者不罪,令高徒因此便将我两个儿子分别打至手脚骨折,出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呢?”那日独孤流云回来后并未向季凌轩提及上山狩猎时具体发生何事,因此季凌轩除了知道独孤流云的雕不慎被射伤之外,对此事一无所知。他面无表情地听完老猎户的指控,然后转向独孤流云道:“云儿,这位老人家所言之事是否属实?”独孤流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