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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真不由皱起眉头,想骂雪妖,却不好开口,这只雪妖的性子太烈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的手才算回复了知觉。
“你刚刚在干嘛?”非真想起刚醒的那一刻。
“咳咳,刚刚…………你脸上有东西。”
小雪妖发出尖锐的吱声,非真笑起来,“师父,小白说你说谎。”
许长亭颇不是滋味地看一眼这小家伙,没好气地说,“那你问问她,我想干嘛?”
非真又问一声,听了回答,捂着嘴笑起来。
许长亭有点发毛,难不成这小雪妖真的知道他想干啥?
非真摆摆手,笑的很开心,“她说,你想吃我。”
许长亭不知说什么好了。
到天光大亮的时候,雪开始化了。屋顶上的雪化了,顺着屋脊淅淅沥沥地滴着水,屋檐挂着水线,没个停的时候。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确实没错,许长亭瑟缩起身子,觉得自己恨不得整个儿钻到炉子里头去了。
非真就在一旁格格地笑他,许长亭有些着恼,伸手揉她头发。
非真一面躲,一面继续笑,“你刚刚样子真的很好笑嘛。”
屋子很狭小,两人一闹就没了地方,非真这一躲,头发就飘起来了,发梢卷到炉子上,一下子烧了起来。
两人只好手忙脚乱扑火,满屋子都是焦味儿,非真的发梢变得卷曲发黄,她只好狠狠心都割了。眼看着许长亭自责的样子,又安慰他,“没事儿,一会儿就长起来了。”
她走到门外,屋檐下的雨帘像一层幕布笼住她,到靠近脚的地方却逐渐稀薄到没有了。非真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长,屋檐下的水似乎停止了流动。待到头发长到一定长度,非真才带着笑意走向房间。
许长亭倚在门口看她,明明眼底是一丝担忧,却还是笑道,“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一样惊讶啊。”
非真点头,“我记得小时候,我吵着闹着让你给我剃度。结果在小溪玩了一会儿,头发就长回来了,那次我也要吓死了。好在现在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便商量着今天该和华三千告别了,也是耽搁了这么久了。
收拾了包袱,两人来到大堂,医室里忙忙碌碌,两人一时没有寻着华三千,非真却见着一个熟人,墨家的陈若。
她正满脸不耐烦地陪在一个胳膊缠着绷带的小伙子身边,非真走过去,“陈若,你怎么在这儿?”
陈若正满心担忧呢,抬头一看,好漂亮的姑娘,但是,“我们认识吗?”
许长亭笑了一声。
非真这才想起,现在自己不是那身和尚皮了。
她拉着陈若走到一个没人的房间,换了和尚皮在她眼前晃了一圈。陈若惊讶地长大了嘴,“你是,非真师父?”
非真点点头,“从前变成这样骗你,实在不好意思。”
陈若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摇摇头示意没事,时不时抬头看她两眼。
“所以,那个人是谁?好像不是墨家的吧?”非真指向和陈若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
陈若嘟着嘴,一脸不乐意道,“他当然不是。”看着那个人,她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拉着非真避开,“你不知道,前些天,出了一桩大事。墨家和法家是有长期交流活动的,…”
非真点点头,“他是法家的?”
“对。”陈若舒口气,“这件事实在算得上是丑闻了……”
许多天以前,法家一行人来到墨家交流访问。
苏红和陈若自然义不容辞担了接待的担子,两派关系一直不错,都很配合,相处融洽。
头几天都好好的,突变是某天傍晚,发现了法家一名弟子的尸体,死相极其惨烈。
出了这种大事,法家自然要求严查。正当墨家开始彻查的时候,苏红站出来了,她主动请罪,说是自己杀的人。
事情原委也很烂俗,简单说来,也是那人不正经想占苏红便宜或者说是做更多的事情,苏红因为小时候的某些阴影,本来只要制住他就可以的,偏偏克制不住,杀了他。
非真很理解,自己当初劈死那个人的时候,心境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理解的。
苏红主动担下责任后,墨家的意思是由自己来主动惩罚,法家却最是规矩严苛,施压让他们把苏红交给他们,押解回法家去。
陈若和另外的两个墨家弟子作为陪同,和法家人一起押解苏红。
然而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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