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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砸到了头。”
“嗯,岩石地里……”
节子找出了住宿登记簿。从登记簿来看,这位客人的名字似乎是叫冢原正次,六十一岁,来自埼玉县。
“他是什么时候从旅馆里消失的?”
听到西口的提问,重治回答说:“这个嘛,我们也不大清楚。”
据重治说,昨天晚上八点左右,他就带着还在念小学的外甥到旅馆后院里去放烟火了。到了八点半,重治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确认过这位冢原客人明早打算几点吃早饭,所以就回到旅馆里,在柜台处给冢原所住的房间打了个电话。见电话无人接听,重治猜想冢原大概是在上厕所或者洗澡,所以就再次回到后院,继续放起了烟火。九点差几分,烟火放完,重治再次给冢原的房间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接着他又到一楼的澡堂里去看了一圈,也不见人影。无奈之下,重治只好跑到四楼的房间去看了看。见敲门没反应,重治打开没有上锁的房门,屋里就只放着行李,却不见人影。
没过多久,节子就被人给送回来了。当时她带着另一位客人去了附近的居酒屋,陪着那位客人喝了几杯。
成实补充说,当时送节子回家的是她的朋友,那人叫做泽村。泽村和她一起参加了反对海底资源开发的运动。昨晚的集会结束后,她、泽村还有另外两人一起去了居酒屋,碰巧在居酒屋门口遇上了节子。
“泽村先生当时说,希望也和我丈夫打个招呼,所以就进了门。看到我丈夫一脸慌张的样子,说客人不见了,泽村先生就说他也帮忙找找。”节子接着成实的话说道,“在我丈夫和泽村先生开着轻卡在附近寻找的时候,我也在楼房的周围绕了一圈,却始终都没看到那位客人。没过多久,我丈夫也回来了,告诉我说他们也没找到。”
“这附近一到九点过就会变得一片漆黑,如果对方不是走在路上,或者站在什么显眼的地方的话,根本就没法找的。”
听过重治说的话,西口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附近确实基本就没什么路灯的。
桥上掏出手机,推开玄关门走了出去。他大概是向元山报告刚才打听到的情况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重治把手贴到了额头上,“地点在哪里?”
“在‘岬食堂’附近的堤坝下边。”
西口在说明的时候提起了一家三年前倒闭的餐馆的名字。这就是当地人的长处。川畑一家立刻便明白了在哪儿,一齐点了点头。
“摔到那地方的岩石地上,要是弄得不巧,根本就没救的啊。”说完,重治便瘪起了嘴。
“话说回来,他跑那地方去干吗呢?”成实说。
“大概是想去看看夜里的海景,过去散步的吧。晚饭的时候他喝了几杯,也有可能是出去醒酒的。”
“之后他就爬上堤坝,从上边摔了下去?”
“难道不是吗?”
成实扭头看了看西口:“是这样的吗?”
不清楚。西口偏起了脑袋:“目前还不得而知。我们正准备着手详细调查一番呢。”
嗯?成实哼了一声。看样子她似乎有些难以释然。
桥上回到屋里,凑到西口耳边,轻声说了句“行李”。这应该是元山的指示。
“我们想调查一下冢原先生的行李,能麻烦你们给带个路吗?”西口说。
“我带你们去吧。”节子抬了抬手。
西口和桥上跟着节子上了电梯。在电梯上,两人戴起了手套。
旅馆的每一层都有八间客房。冢原正次住的是一间名为“虹之间”的客房。客房里的日式房间约有十叠的面积,桌子和坐垫都放在角落里,被子也铺好了。窗户边是地板房,放着椅子和小小的桌子。
“被子是谁,在什么时候铺的?”西口问道。
“应该是在七点刚过,我趁冢原先生去吃晚饭时候铺好的。两位也看到了,我丈夫他行动不便。没雇帮工的时候,给客人铺被子就是我和成实的事了。”节子回答说。
被子似乎没人睡过。或许冢原正次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后立刻就出门去了。
行李就只有一只破旧的旅行包。桥上在包里翻了一阵,找出了一个手机。那是一种老年人专用,只带了一些简单机能的手机。
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件开襟衫,一条灰色的裤子。西口在衣物里找了一下,从裤兜里找出了钱包。钱包里倒也装了些现金。
之后,两人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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