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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对叶溪的感情,似乎不仅仅是简单的爱恋,而是一种深度的痴迷。那么,叶溪心里又是怎么看待这段感情的?
“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我笑着伸了个懒腰。
每个人的爱好不同,对铁兰来说爱逾性命的乌龙茶,却不是太适合我。现在我宁愿来杯可以提神醒脑的黑咖啡,但我相信铁兰的办公室里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铁兰又皱了皱眉:“这是叶小姐的隐私,你还是不听的好。”
叶溪离去了,但她留在空气中的香水味却袅袅不绝,令这间办公室里充满了女孩子特有的旖旎。
我回到沙发前,看着那只鹦鹉无精打采地发着愣,忽然在心底自问:“难道它也有独特的第六感?能够预知到危险的迫近?”办公室的一切情况,应该在方星的监视之下,不知道她刚才对骤然出现的猫叫声如何理解?
很少跟女孩子单独约会,今晚的仙迷林酒吧之行,更与男欢女爱无关。我不想再跟方星兜圈子,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当场向她摊牌,着手盗取灵环的工作。毫无疑问,老龙或者任一师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否则也就不会在港岛创下这么大的声势了。
“小沈,干什么一直神不守舍的?我敢打赌,不会是为了叶小姐,唉——”
叶溪走后,铁兰的叹息明显频繁了许多。
我收敛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现实问题上来。他屡次要求收我为徒,直到现在愿意跟我平辈交流,那种渴望绝不会是出于普通江湖人“择高徒传衣钵”的陋习。
“他会告诉我什么?他能告诉我什么?”
“小沈,稍等一会儿,在开始叙述之前,我还需要做一件事。”他走向屋角的一只保险柜,迅速在灰色的液晶触摸屏上按下了十几个数字,那扇高强度柜门立刻“啪”的弹开。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的是一个灰白色的粗布包袱,里面包着的是一只碗一样的东西。等他把包袱放在茶几上,我不觉一愣,那种纤维异常粗大的织物,属于越南乡下的手工产品,是用棕榈树的内皮纺织而成,港岛市场上根本见不到。而且,这个包袱看上去非常陈旧,边边角角都开始泛起了黄碱,其历史至少有二十几年了。
6纳兰世家,同门相煎(下)
铁兰打开包袱,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五足青铜香炉,内径与普通的饭碗相等,外沿上铸着一条虎头、蛇身、雀尾、鸟爪的黑色怪物,蜿蜒环绕着,恰好把香炉围了一圈。
鹦鹉倏地睁大了眼睛,在架子上不停地跳来跳去。
铁兰按动茶几下的遥控器,那根拴在鹦鹉脚爪上的链子自动弹开,鹦鹉立刻振翅飞了起来,绕着办公室盘旋一周后,嗖的一声落在茶几上,伸出尖嘴,在香炉上“笃笃笃”地连啄了三下。
“贵客到,沏茶;贵客到,沏茶……”它歪着小脑袋望着铁兰,眼珠子转来转去。
铁兰摆好香炉,坐回到沙发上,张开双臂,鹦鹉再次飞起来,落在他的膝盖上。
“乖乖听话,主人不会回来了,以后,我是你的新主人,咱们一起继续他没有完成的事业,你要听话,把害死他的凶手找出来……”
我冷静地看着铁兰做这些事,想必方星在监视器后面,也在仔细关注着。每个人心里都藏着秘密,但我确信这一次铁兰要讲的,肯定是个冗长繁复的故事,至少会牵扯到异术界的很多人,因为我现在能够叫出那个香炉的名字——“炼鬼炉”。
越南境内的异术师名气都不算怎么响亮,特别是在大陆、港岛等华语社会里,更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我淡淡地笑了:“铁大师,‘山阴度族’的‘炼鬼炉’在你手里,想必你跟纳兰世家也能扯上几分关系吧?”
好几条飘浮不定的线索终于在我脑海里联系起来了,刚才铁兰提到叶溪的母亲时露出的那种无限神往的表情曾让我疑惑过,现在好了,他手里既然有“山阴度族”的镇教之宝“炼鬼炉”,当然也会认识叶溪的母亲纳兰小凤、小姨纳兰小舞。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奇怪,我以为自己与铁兰交往一年多来,已经对他有了全面的了解,并且时常引为无话不谈的忘年交,但现在看来,他始终都在严密地伪装着自己,展示给我的,只是表象上的虚假东西。
炼鬼炉带着森森的鬼气,特别是那只融合了四种动物特征的怪兽,更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铁兰苦笑起来:“小沈,不是我故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港岛异术界的环境太差,鱼龙混杂,勾心斗角,我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