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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龟兹大叔喊了出来,心里却不大相信,哪里会有救兵从天而降来救他们?
这时其它的人也到了窗口,那团混乱迅速接近茶楼,却看得大约清楚了。
的确是有人闯入,是十数名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个个身手矫健训练有素,出手如疾风闪电暴雨惊雷,又凶又狠,虽在数以千计的士卒中,却仍然分割出了一条血路。
那队黑衣人杀到了下茶楼之下,那长脸官兵虚晃一剑,退下来跃到了那年轻官员的身边保护他。
庄起见此,便让他们跟他杀出。
那茶楼掌柜和伙计当然不肯走,一来不会武艺,二来若是走了这罪名就坐实了。
那龟兹叔侄护着任桃华,庄起断后,跟着那群黑衣人杀出了群围。
大概是怕了那些黑衣人的凶狠,那帮官兵只在后面呐喊,却不使劲追赶,转了几条街,就没了追兵。
又转了几个弯,那群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摘下面罩。
那人却是吕何。
任桃华没感到有多意外,也许在她内心深处,始终知道,只要她遇险,崔准总不会真丢下她不管的,何况还有庄起。
吕何走近她,她刚要说话,吕何却是面孔一板。
吕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冰冷严厉,“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都随心率情而为,你也是江都的名门闺秀,却如此不知自爱自重,轻浮放纵,女诫女德都白学了吗,就算没有品德,也该长些脑子,不要总给别人添乱,好生在家呆着罢。”
吕何言罢,神色尴尬地冲任桃华笑了笑,也不知道主子是咋的了,叫他对这么一个美得天地失色的小女子说这样冒犯人家的话,而且声色俱厉,一点的情面也没留。
任桃华静静听着,这吕何鹦鹉学舌的功夫见涨,徐知诰的声音语气学了个□□成,若不是这一番劈头盖脸的严词太过诛心,她几乎要给吕何喝个采。
那龟兹少年却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随便骂人?”
任桃华脑瓜仁生疼,有气无力的说了句走吧,她只是觉得累,不想再说多余的话、
吕何回头看了看,其中一个个子高挑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吕何回去。
那群黑衣人撤后,那龟兹叔侄和他们道了别,说了他们俩的姓名,少年叫罗砂,那叔叔叫埃发,是乌牙部落的人,他们也即将返回龟兹,临走时再三强调他们是患难的交情,去龟兹的话一定要让他们尽地主之谊。
那龟兹叔侄的身影消失在路口。
任桃华往回走,庄起默默的跟着她,直到她到了任府的门口才消失了踪影。
任桃华一天未归,芷花虽然提心吊胆,但是她有言在先不到天黑也许不会回来,所以芷花一直挺到她回来。
她回来后芷花才虚脱般的松了口气。
任桃华对芷花又愧疚又感谢。
她洗了个澡,躺在拔步床上的时侯,又想起徐知诰的那番措词严厉的话,当时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老血,这时却生不起来气了,她有什么资格立场去生气,说得也没错,她惹了乱子却教人家去擦屁股,活该挨骂,可是理是这个理,终究是觉得委屈,不由得掉了眼泪,白日太累,也没哭多久就睡了去。
过了几日,徐知询无故杀了一文人的消息传开,那人名为张绩,并非是两江名士,可在江都城也有些知名度,一时之间朝野沸腾,徐知询成了千夫所指,无奈徐温只好让徐知询告病,暂时赋闲在家。
右司马严可求因纵容徐知询越权大批调动军马,被除去司马一职,谪贬为楚州刺史。
任桃华猜测那张绩便是那天的醉汉,终究是因酒后失言丢了性命。
☆、第38章 攀比心
徐府后园的八角亭外,已是残荷败叶,一片荒败之色。
陈洛勿勿的走过水上庭榭,进入水亭。
“公子。”
“辛苦了,严可求去任上了?”
陈洛有些风尘仆仆的,这时道,“没有,他去了升州拜见徐温。”
徐知诰没有露出多少意外之色,严可求不会乖乖的去楚州上任,这他是有数的,他听得陈洛说严可求和徐温一席谈后,徐温留下了严可求在身边处理政务。
亭中的另外两人都面色凝重,这严可求铁了心的扶保徐知询,不只一次的劝徐温舍徐知诰,使用徐知询主江都政事,徐温虽一直没有应允,可是长期留在徐温身边,就怕会水滴石穿。
骆知祥沉吟了片刻,“大人,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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