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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出口,却立即又感到这情意是不能推辞的。她迅即将犹豫转为灿然一笑,随即一躬身,说道:“雪瓶就拜领了!”
春雪瓶辞过罗小虎,正要纵马离去,罗小虎忙又来到她身旁,拉住她手里的缰绳,眼里含满了眷眷之情,仰望着她深情地说道:
“雪瓶,好好侍奉你母亲,凡事别惹她生气,不用多久,我随后就会寻来的。”
春雪瓶也觉心里有些难过起来,只点点头,随即一纵马飞驰过草地,直向天山驰去。
春雪瓶在马上一会儿惦念着母亲的病体,一会儿又琢磨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她一念及母亲,便心急如焚,把马催得快如流星;一想到罗小虎要去天山的事来,却又忧虑重重,心里也忐忑不安。她暗暗思忖着:反正自己又没有将住处泄告给他,等他寻来也将是许多天以后的事情,自己不如就在这些天里,相机试试母亲,只要母亲不愠不恼,便索性将真情告她,劝她回过心意:若母亲一听便发起怒来,自己只好装着不知,等他来时再作道理。春雪瓶主意已定,便一路兼程进发,不两日便已穿过河谷,来到天山脚下。
春雪瓶一阵心喜,抬头向那最高的一一座峰顶望去,忽见那皑皑的雪峰顶上,站立着一个人影,正在向山脚眺望。春雪瓶知道那人准是母亲!她立即高兴得在镫上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向着那遥遥的峰顶高声呼唤着:“母亲!母亲!我回来了!母亲!”她明知这声音还远远传不到母亲耳里,可她还是不停地挥着手,高声呼唤着!
白马驰上山腰,又绕进山谷,雪峰被眼前的山崖挡住了。春雪瓶也不顾山道崎岖险滑,只催马向天山深处的那间木屋赶去。又经过长长一段难熬的时刻,春雪瓶终于回到了木屋门前。她一边呼唤着“母亲”,一边匆匆将马一拴便向屋里奔去。屋里却不见母亲身影。她又返身跑到林里,也未见母亲踪迹。春雪瓶忙又绕过树林向峰顶跑去。她来到峰顶,果见母亲仍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已成冰冻一般。春雪瓶不觉心里一颤,忙轻轻走到她的身旁,又轻轻呼了一声“母亲”。母亲仍然一动不动,竟好似气息都已全无。春雪瓶吓得心里直抖,忙转过头去察看母亲的面孔,只见母亲那雪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一双好似浸在清泉里的眼睛,正凝望着山下远远的地方。春雪瓶忙顺着母亲的视线望去,蓦然看到远远荒原上一匹红色的大马,马上骑着一人,正扬鞭催马,直向天山上驰来。
春雪瓶不禁在心里暗暗惊叫一声:“呀!他来得真快!”
春雪瓶 第六回 篝火相依重续断梦 隔林遥拜暗祷长圆
春雪瓶循着母亲的目光向山下望去,见远远的旷野上出现一匹红色的奔马,马上驮着一人,正向天山这边驰来。春雪瓶一眼就认出马上那人是罗小虎来了。她也不禁暗暗惊呼一声:“他来得真快!”同时偷眼向母亲瞟去,正触上母亲向她投来的那闪闪的目光。
蓦然间,春雪瓶也不禁微微哆嗦了下,分不清她母亲那双闪闪的目光里,包含的是怒是怨,是喜是悲!她不觉低下头去,只轻轻说了句:“这不干我的事。〃又过了许久,她才听互母亲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随即又进出一句:“这是魔障!〃春雪瓶虽然不甚解得“魔障”
二字的含义,但她却从母亲那充满凄酸与悲痛的声音里,感到母亲心里正在折腾,正在哭泣。一瞬间,春雪瓶的心也不禁忐忑起来,不知罗小虎的来到将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她又抬起头来向母亲望去,见母亲已经拭去泪痕,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神情仍显得木然和肃索。突然间,春雪瓶竟对母亲浮起一丝悲怜的念头,她不觉挨身过去,紧紧地偎依地母亲肩上。当她的脸刚一贴到母亲那柔柔的肩臂时,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灼热从母亲身上传来。
春雪瓶不觉一惊,忙问道:“母亲,你病了?”同时起头来,亲切地注视着母亲。
玉娇龙没应声,只轻轻地摆了摆头。
春雪瓶又伸出手去在她母亲额上试了试,也是滚烫滚烫的。
她惊慌得几乎哭叫起来:“烧得都烫手了,还不快回到屋里去!’,玉娇龙回过脸来望着她笑了笑:“你惊怪什么!我真的没有病。” ‘
春雪瓶:“那你身上怎会这么烫?〃
玉娇龙没应声,一丝羞涩浮上她的唇边,掠过她的眼里,她那玉白的脸上迅即泛起一层红晕。
春雪瓶这才忽然明白过来,她不禁轻轻地惊呼了声:“呀,母亲……”同时将整个脸儿偎人母亲的怀里。。她禁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极力地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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