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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说了不算,哪怕是哭倒在老太太的面前苦苦央求,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本不过是个庶女,嫁妆简单是本分,多给的,才是老太太的宠爱。
如意冷眼瞧着老太太是真烦了如画了。
尚书府本就是想赶紧娶亲的,陈夫人知道老太太点了头就很欢喜,亲自上门来送了嫁妆,又说了许多好听的话,对如画也十分爱惜的模样。
老太太对陈夫人没有什么恶感,又见她殷切,不管是因为什么,还是好言好语地交谈,并将陈夫人送来的聘礼都归在了如画的嫁妆里一并带走,然而话中颇有些试探。
她见陈夫人对自家儿子苏怀中意如月茫然不觉,心里就暗叹了一声苏怀懦弱只怕不是良配,然而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与陈夫人择定了婚期,就在半月之后,又叫了一脸守的云开的如画到了面前,说了一些女子嫁人之后,为妻之道。
如画惦记生母,还想求老太太接了五姨娘回来。
虽然在府里五姨娘年老色衰,魏国公面前早没她什么事儿,只剩给张氏打帘子这么一项业务了,却也比在庄子上喝西北风儿好得多呀。
只是如画的哭求老太太并未应,只叫人拖了如画下去,就叫人唤魏国公过来谈他庶女的婚事。
如意抱着自家亲爹从晋王府上骗来的大八哥儿正摸羽毛开心地坐在老太太身边呢,看见进来的魏国公顿时就唬了一跳。
本极英俊的中年男子,气势浑厚,然而此时一条鲜红的伤疤从耳后而下过脸而来,触目惊心。
“父亲这是……”如月正陪妹妹玩儿那只张着翅膀叫救命,被肥仔儿凌虐得奄奄一息的八哥儿呢,见魏国公头上伤成这样儿,一惊就起身战战兢兢地问道,“父亲这是在哪儿伤的?我瞧着吓人,咱们寻太医来瞧瞧?”
她微微一顿,脸色忧虑地抿嘴儿说道,“是何人竟胆大包天,伤了父亲若斯?如此凶横,实在太过,您,您可是勋贵呀!”她一叠声叫人进来魏国公上茶等等,然而如意却隐蔽地察觉到她目中仿佛闪过一丝笑意。
“不碍事,碰了墙罢了。”魏国公见老太太担忧地看过来,便沉着脸说道,“不要小题大做,叫老太太也担心。”
“知道了。”如月叫魏国公呵斥了,垂头应了,坐在如意的身边目光潋滟。
“你自己心里有数儿就好。”这不是寻常能碰出来的伤口,倒仿佛是寻仇。老太太还不瞎呢,只是见魏国公不愿深谈,便放过这个话题,只温声道,“五丫头的亲事预备得差不多了,我想着到底是人家的人,早早晚晚,不如叫她早些嫁过去。”
见魏国公无所谓地点头,老太太顿了顿便和声道,“她的嫁妆,我原想丰厚些,只是我前头打听苏家前头那几个进门奶奶的嫁妆,实在不多。”
苏家虽然往来都是官宦,只是嫁妆却都不如勋贵之女的女孩儿。
“母亲的意思儿子明白。”如画的嫁妆若压过妯娌,只怕有人心里要不自在,毕竟苏怀不是长子,怎好在这样的地方显摆呢?
“你明白就好。”老太太就笑了,和声道,“就照着她前头那几个进门嫂子的嫁妆就是。”她遂了自己的心愿,便又问魏国公近日如何,见魏国公一一地答了,便与他笑着说道,“你媳妇儿生了十丫头,这都快出了月子竟还没有个正经名字,你做爹的,是不是也得尽心些?”
她见魏国公脸上说到这个女儿有些不耐烦,心里多少怜惜这个孩子,正欲说想将十姑娘抱过来养,就见魏国公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老太太一边推开一旁给自己捶腿的丫头,一边问道。
“十丫头,儿子想留给张氏养着。”魏国公最近焦头烂额,实在是在外头名声一落千丈,哪里还管一个丫头如何,只是叫张氏抱着腿哭了几场实在是厌恶得不行,见张氏一眼都烦心,且最近京中有许多流言蜚语,都是关于魏国公大人不得不说二三事的。
这其中的风流香艳浪漫情怀就不必多说,多少露骨的话本子都指着魏国公大人这出戏呢,虽然不知那话本子里另一名女主角是谁,然而魏国公外头有人儿,且还喜欢的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真重口呀。
韦氏旁的还好,只是叫人抽了耳光又打破了头,末了竟还叫一盆汤淋在头上,人都傻了,唯恐她留在京中再叫晋王暗害,魏国公才劝慰好她,将她送出了京。
魏国公也知道自己这事儿瞒不住,为了不叫韦氏暴露,也不叫张氏日后知道闹腾,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