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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頭看過來，紀懷序卻同時移開了目光。
他拔針的手最終還是收回，只是仍舊一言不發，垂頭坐在病床上。
齊箏預料到了他的反應，也的確始終沒有多問。
此時一位護士敲了敲門，拉著行李箱走了進來：&ldo;你好，這個行李箱是從剛才的救護車上拿下來的，應該屬於這位病人吧？&rdo;
齊箏看了眼紀懷序。
紀懷序的聲音沙啞無力：&ldo;嗯，謝謝。隨便放哪吧。&rdo;
齊箏走過去接過，護士大概很忙，火急火燎地放下行李箱後就離開了。
&ldo;齊箏。&rdo;
齊箏剛打算將行李箱挪到一旁的空地，紀懷序卻叫住了她。
他眨眼的頻率比平時慢得多，語速也慢得多：&ldo;不用麻煩了，我一會兒就帶走。&rdo;
&ldo;帶走？&rdo;齊箏直覺他的用詞和語氣都有點奇怪，&ldo;你帶哪兒去？&rdo;
雖是在和齊箏說話，紀懷序現下也並沒看她。
他始終看著自己被針頭戳破的手背。皮肉下的血管有些腫脹，他能感覺到，血液在其中流動。
&ldo;今天謝謝你們。&rdo;
他答非所問。齊箏越發察覺出不對勁。
&ldo;紀懷序，你別告訴我你打算一會兒出院。&rdo;真情實感的一次發問，語氣滿含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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