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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板,看着那炫目的吊灯。
三天前,他在这里现了摄录机。
这几天,他一直都睡不好,隐私被人以这种方式侵略,他不自在,他憋屈。
有块凉凉的东西,枕在了他的额间。
他侧过目,见到从小一起长大,那张五官深邃俊逸的冷硬面孔。
“睡吧,别想这么多。”此时,这张十分钟前海盛怒的脸,现在只剩下轻描淡写。
他没有继续怒,更没有乘机嘲笑。
没有再愤怒他的愚蠢,没有嘲笑他的失败。
他只是说,别想这么多。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该生的总会生。
一切都清楚了,一起都明白了。
叮当只是骗他,她一分一秒也不曾真心喜欢过他。
唐恩只觉得一阵倦累上了心头。
他沉沉的睡去。仿佛身体再也符合·y不了太多的压力。
这几天,他一直逼自己冷静再冷静,和梁梓析的每一次对话,他都费尽所有力气。
他不是一个复杂的人,他对付不了手段干练的律师,他更对付不了手握把柄的敌人们。
他甚至连妥协的权力也没有。
最糟糕的,已经不过如此了。
在意识昏乱之际,有人掀开被子,用强健的手臂,将他的头脸亲密的贴靠在自己强壮的胸膛上。
唐恩突然愤怒了起来。
能力有限,但他不是弱者!
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他狠狠的推开对方。
虽然,那个怀抱温暖、安心,仿佛是他天生应该归属的所在。
被推、被拒绝的人,僵了一分钟,狼狈了很久,但还是下了床,捻好他的被子,又帮他的额头换了一条凉毛巾。
明明是一个根本不知道温柔为何物的人,但是动作却如此小心翼翼。
这种小心翼翼,让这段日子唐恩的无尽绝望注入一丝安定的力量。
不知睡了多久,唐恩一直在睡睡醒醒之间迷糊。
每隔四个小时,他都会被谁扶起一次,然后唇边会有永远温温的开水。
他被喂药。
他的身体被厚厚的被子捂得很热,但是额头上的毛巾永远是凉的。
一次,他迷离着抬眸。
承宇刚好在帮他量体温。
又一次,他挣扎着抬眸。
承宇在他的房间和美国方面对话。
他隐约的听到,承宇用强势的语气命令会计部马上核算,问在最短的时间能抽出多少资金。
对方报过来的数字并不理想,因为承宇所有的自己都压在了这次至关重要的合并案上。
除非承宇愿意放弃合并。
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承宇是如此有野心的男人,他每一脚步都如履薄冰中前行,他不会让自己的事业王国受到致命重创。
他理解,所以,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谁的声援。
深深的,他吸口气,稳定心绪。
再一次睁眼,天亮了。
他的烧基本已经褪尽,唐恩坐起身,却现承宇正闭着眼睛,靠坐在他的床边。
他的手紧握着他的手。
心口,莫名揪拧,收缩。
“恩恩,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不相信你,但是,我不会。”年代很久远的一句稚气誓言,突然萦绕在他的心房,飘散在空气中。
小学五年级,他和同桌的男孩关系相当好,但是对方却在老师检查书包时,将自己捡来不愿意交上去的手表藏在了他的书包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多出一只手表。
三好学生不代表不会偷窃。
所有人都怀疑他,都对他感到失望,只有闻讯赶来的承宇站在他的身边,他将自己手上名贵的电子表扣在他的手腕上,承宇高高举起,一字一顿:“如果那只破表式恩恩偷的,我江承宇愿赔偿班上每一位同学一只这样的手表!”
那只手表,在太阳光线下,散着很亮、很酷令人目眩的光芒。
在当时的年代,没有几位家长有条件或愿意舍得给子女购买。
所以,同学们听到他的话,都眼前一亮,隐隐兴奋着。
“但是,如果那个人现在不跪下来主动求饶,我江承宇一定让他全家倾家荡产到送全校每一个同学,一只同样的手表!”
才13岁而已的少年,与生俱来坚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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