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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掉头就走,再不多看一眼,可才走两步,又不由的站住,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人,青袍翩翩,眼神清亮,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的方向。不是许七又是哪个?
杜霜醉凝眸,见他那一瞬先是一怔,随即是一惊,而后又想起传闻,神情又是一松。不过短短片刻,她脑中已经闪过无数念头。
瞧他这闲适潇洒的模样,如果不是知情人,谁会当他是傻子?他能出入自由,可见已经和许家几位家长达成了一致,先时那份禁锢已经解除。如今他又有了婚约在身,和穆家是亲上加亲,以后只需要好好的过他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他还是他。
而她也还是她。
挺好。
许七不同于从前出门时的前呼后拥,身后一个人也没用,只手上托着一盏河灯。杜霜醉初时还有点惧怕,想着没人阻隔他,不知道这会人烟稀少,他会不会又孟浪的冲过来。
想来不会。
杜霜醉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是以她从不自作多情。杜霜醉远远的朝着许七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想着擦身而过。只是他手上的河灯怎么看怎么熟悉,杜霜醉不由的一蹙秀眉。
晴萱小声道:“奶奶,那不是您才刚亲手放掉的河灯么?”
第100章、要挟
杜霜醉当然看到了许七手里的那盏河灯是自己亲手做的。可晴萱说出口之后,她的脑子里立刻就下了决断:没名没姓没有标记,她凭什么去认领?许七又凭什么要还?
她认倒也罢了,可她无端的心慌,宁可少一事,也绝不再和许七又纠缠。
就在她垂眸那一瞬,许七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
杜霜醉勉强定住心神,抬眼沉静的看他,就像初见时看一个陌生人那般戒备、疏离。许七却一点都不受影响,他步子坚定,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杜霜醉的心尖。
越来越近,他在她跟前站定,澄澈如一泓清泉的眸子便落到了她的脸上。目光灼灼,有如烈焰。
杜霜醉终于屈服的低了头,不敢迎着他的目光对视。也不过片刻,她重新抬脸,视线只落在许七挺俏的鼻梁上,平静的道:“恭喜。”
许七的神色快速的闪过一抹仓皇,却很快就褪去。他扯了扯唇角,平淡的道:“何喜之有?”
他这分明就是明知顾问。杜霜醉怔了怔神,视线往上抬了抬,不小心又落进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光中去,心虚的躲开,道:“没。”
她说的再多,倒好像她一直关注着他的消息一样。他和穆怡的婚约毕竟还在商议初其,并未昭告天下,况且她一介外姓之妇,听到的不过是市井流言,怎么好拿来质问当事人?
杜霜醉上过当,便不肯再就范,索性垂了眸子不理。
谁想许七却伸手送到杜霜醉跟前,摊开手心。杜霜醉不解其意,凝眸看时,不由的吃了一惊:“你?”他的手心上是一指宽的细白帛条,上面是她亲笔写就的几个字:“幼魂不远,伏惟尚饷,母霜醉留。”
当初是想写篇长祭文的,只因条件所限。杜霜醉苦思冥想,只把所有的痛楚和思念都汇聚到这八字之间。留下墨迹间也曾犹豫要不要留下自己的名姓,可她心存侈念,生怕过了耐何桥,没人记得她的娇女,无法将她的情意和心意送诸到那端,因此到底留了最后四个字。
她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河灯被水洇湿,被人捞上河岸,但彼时河灯已损。顶多是填入灶堂。付之一炬。未必有人细心察看这河灯里是否另有乾坤,那么她的字迹便不会外泄。
谁能想到,这河灯竟落入许七之手,偏他执念比寻常人都深。竟然拿到了她的细白帛条?若她离魂再生,定然不容于世,只怕小命难保,何谈报仇?
因此杜霜醉脸都白了。她都不曾细想许七把她的把柄还回来的目的和初衷是什么,伸手就要去拿。
许七五指并拢,将细白帛条握在手心,只留给杜霜醉一个冷硬的拳头。
杜霜醉自知受到了戏弄,刚才还如冰霜般莹白的一张脸立刻转成了三月桃花,她压抑着怒气低声道:“你待要怎样?”
他这是要讲条件的节奏啊。
杜霜醉不傻。知道自己授人于柄,现在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可她又拿不准许七的性子,一时竟全无对策。
许七的眼角微微有些笑意,他把拳头在杜霜醉跟前晃了晃。十分嚣张、得意的把纸条再度揣进怀里,道:“别再自作主张,危险。”
不用他着重强调,杜霜醉已经后悔不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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