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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婆心的道:“不许胡闹。这是你的,很贵重,我真的不能要。你再这么……再这么任性,我就不理你了。”她强硬的板起脸,却没有一点威吓,反倒更显柔弱。
许七上前一步。
杜霜醉被他的身高俯压。感觉压力倍增,情不自禁的后退。这一退就退坐到了榻上。
许七俯身,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杜霜醉的头顶。他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杜霜醉的心跳的就和草原上疲于奔命的兔子相差无几了。
杜霜醉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要做什么?
许七几乎要挨着杜霜醉的脸。
杜霜醉被迫闭上眼,整颗心都处于茫然状态。只觉得自己身在茫茫大漠,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又会到哪儿去,满耳都是荒凉的风声和孤寂、沉重的心跳。
许七温热的唇触到了杜霜醉的眼睫。那一滴如荷叶新露一般的眼泪便被他吮到了舌尖,带着淡淡的咸、腥、涩。被他吞咽入腹。
杜霜醉吓的几乎一动不敢动,片刻后反应过来,呀的低叫一声,脸涨的通红,说不出是羞辱还是难堪,伸手直推许七。
她捂住脸,失控的哭出来。无助、脆弱、茫然,种种情绪杂揉在一起,她只想放声大哭,可偏生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她想要将满腹委屈诉诸于口的人都不对。
她哭的十分压抑,许七僵直的站着,只能看见她黑鸦鸦的发丝、抖动的攒丝金钗、耳边晃荡着的小巧晶莹的蓝色耳坠,以及她不住耸动的肩膀。
他迟疑的伸手,看上去那有么力、沉稳的动作,却因为他的缓慢而显的虚乏、力不从心,甚至有几分心虚。
他的手最终还是落到了杜霜醉的肩上。
杜霜醉一震,受到惊吓般的抬头,对上许七关切以及忧急的眼神,泪珠越加不受控制,扑簌簌的滑下脸庞,像断线的珍珠,贴着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肤,汇聚成一串清澈的小溪。
她有一刹那的错觉: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面对着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女子,无措、孟浪却始终不得其法。
这样的男人会让杜霜醉觉得可笑。
但当她看清了许七面上再清晰不过的神情,她便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剩下想哭了。他是想认错的,可他不知道哪错了。前者杜霜醉很想接受,因为本来就是他错了。可后者杜霜醉无法忍受。没有人,即使他再天性纯善、混沌,可也不该以“不知道、不懂得、不明白”哪里做错了为借口,从而肆意无忌的伤害人。
杜霜醉压低声音道:“你走。”她不敢喧嚷,刻意压抑的声腔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许七没动,他固执的站在杜霜醉对面,承受着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只是想抱抱她,他不愿意看她如此的伤心。她眼角的泪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疼,可她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像无数世人一样嫌弃的撵他走。而他的心意,就如同她的心一样,早被她遗忘了,尽管还被她无意识的握在手心里,却早就踩到了脚底下,由着她的无动于衷,肆意践踏。
杜霜醉不去看许七,她用这种消极的沉默回应着他的执着。她很是头疼,不知道该如何断掉这份无休无止的纠缠。如果出口伤人能够阻止,如果出手打人能够阻止,如果自我伤害能够阻止……杜霜醉不敢再想下去,她会尝试的吧?毕竟刚才她就打了许七一个耳光。
明明她自己就最恨这种粗暴的不讲理的方式,她却还是采用了这种方式,明明她最深谙这种被人强硬欺辱的痛苦,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加诸于许七身上,很可怕。
杜霜醉咬着唇,强力的隐忍着从内而外的疼痛,借此让自己更清醒更理智些。她想等自己平复些就叫晴暖进来。
许七在她开口前发出了声音:“我——”
杜霜醉抬头看他,她的眼神很是清澈,带着一点期盼和欣喜。许七的心便如惊涛骇浪翻腾起来,无许的言语纷至沓来,争先恐后,如同万马千军,几乎要把他的心踩爆了,可他只动了动唇,却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杜霜醉不由的就失望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天真。明知道许七就和个婴儿一样,有着最纯朴的赤子之心,可她还是用着最苛刻的要求来束缚着他,甚至希翼着他能够达到她的要求,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他不会道歉,他也不会和她讲道理,更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他和她陷入到目前这种僵局里,不能指望着他来解决,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
越拖延越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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