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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兰。”
“我不要见他。”今生今世永远都不要再见他。。。。”只有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见到朱雀,想到心痛如绞,想到神形俱瘁。
她恨朱雀。她爱他,爱到得泪流满面。
“好,这个忙,我可以帮你。”
穆兰怔然,盈眶的泪水让她看不清眼前邪异的笑面。
“你可以帮我吗?我好想忘掉他的一切,忘掉我们曾经相识、曾经相守的那段日子”那道记忆中鲜明的伤痛。“我如果忘掉我曾经认识他,曾经爱他,我就不会在乎他离弃我,连我们共有的生命也离弃我”
甚至是父亲的离弃,良心的离弃。
她是那祥地珍视每一个幼小的生命与纯稚的心灵,结果毁了慈善堂里无数的孩子,也毁了自己永不出世的希望。
愧疚的利刃,刀刀刻着她淌血的良心。
而后,曼陀罗便借江南异士之手,埋葬她这整段记忆,让她茫然地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曼陀罗也将自己的江湖身世随管穆兰的记忆一道埋葬,过起身为白莲的日子,当起穆兰在诗社中结识的知己。
偶尔,她去大姊的夫家走动;偶尔,诗社的女孩们来找她小聚,偶尔,额勒春会来看她,但仅能处在众人瞩目的大厅里。
她沉默地被父亲的不信任软禁着,严厉隔绝着所有异性。她世界中的男人,只剩父亲,巴英,额勒春,与鲜少碰面的大姊夫。
她不被允许接触外界的事,能谈的,只剩诗词歌赋。
这期间,朱雀提亲被拒,完全见不到她的面,没有她半点消息,只得破戒施展咒术,成为城郡王府中不存在的大阿哥,以兄长之姿亲近他心爱的人儿。
可是她顽劣地抗拒着他,拒绝他的任何友善,也不肯受他诱导,好想起过去的事。
兰兰,你昨夜作了什么梦?
他一再追问,她一再躲避。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使她明了,她梦中的一切是现实发生的事,而现实却是一场空洞的骗局?
她没有大阿哥,她在诗社中也没有叫白莲的朋友,只有叫曼陀罗的敌人。
他唤不回他们之间的回忆,永远都唤不回了“朱雀,你破得了封住穆兰的咒术吗?”被朱雀找来助阵的男子在书房高喊。“快点,我的结界有些撑不住了。”
男子焦虑地捧着朱雀方才丢给他的长剑,在他以清泉设下的结界水帘外严阵以待。朱雀疯了,恐怕真的无药可救。拋弃“四灵”朱雀的身分,跑到诚郡王府大费周章地作法成为虚无的大阿哥,成天追问着穆兰、逼迫着穆兰、诱导着穆兰,企图使她想起过去的一切。现在竟然疯到要他来帮忙设结界,好让朱雀招魂进入她灵体内,探清究竟。
“朱雀!你的阵法太大,我的结界会撑不住。”朱雀到底有没有听进他的吶喊!
兰兰,兰兰朱雀盘坐在水结界中间,拧眉闭眉,打着手印,不断扩张自己的法力,铁了心就是要将沉睡在他身前的小人儿唤醒。
结界外的男子怎觉脚下有隐隐地鸣,震得门窗屋梁颤声作响,别说是桌上喀哒乱响、急急哆嗦着的盖碗茶,连他设的水结界都开始动摇。
“朱雀,住手!你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男子急嚷。
时值夏至,无论天干地支五行五色八方二十四时令,都是南方朱雀的节气,既属火,又占干卦,使得男子的水结界更形脆弱。
“朱雀!”
他毫不理睬,迅速变化着各式手印,口中喃喃着咒语。
男子这才彻底后悔不该前来助阵。朱雀确如大伙所说,完全失了控制,走火入魔。
地鸣越来越重,震得男子有些脚步酿跄,昏厥在地的穆兰也开始缓缓苏醒。朱雀的咒语却越发急速,诡异的音谰加魔障般地钻蚀着人的耳膜,侵入脑中。
“朱雀。”男子惊叫不及,水结界已然猛地进裂,千万水珠如光点般爆热飞溅,猝狠地在结界外男子身上划下条条血痕。
穆兰全然惊醒的剎那,朱雀重吼着枣“行坛弟子入中宫,团住马,团住兵,调兵遣将捉邪精。”
他如一阵狂风般旋身而起,衣袍大展,如凤如鹰,腾在空中的同时拍出什中数张纸符,弹指一散,怒声大喝枣“曼陀罗!出来。”
突来的天摇地动震倒了男子,跌落手中长剑,桌椅顿时移位,书架木应声倒塌,砸毁精美典雅的院落。
漫天狂舞的纸符瞬间化为灰烬,只有两张仍在空中盘旋。朱雀以鞋尖勾住地上长剑猛一飞射,同时穿透两张纸符。霎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