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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堂上老爷知晓。”
那花子哪里见过这等大场面,前面才听得师爷问话,刚要抬头看就被两旁衙役们一声堂威吓了正着。死死地将头颅往低处埋,抖着声回禀道:“小的王…王槐回大…大老爷话,是小的卖了给同德堂,就在日天前,那个吴四给了小的二两碎银子。”
“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窃盗耕牛而杀之,你可是知罪?”一听疑犯直言供认卖牛角一事,堂上的知县一拍惊堂木就是劈头盖脸厉声道:“那丁二家的耕牛今又何在?”
“何在……?”此刻已是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王槐,面色惨白的只知重复着老爷的问话。
还未待老爷下令用刑,就见另一边的失主丁二冲了过来,一把扭过他胸口处半敞着的破衣裳,厉声呵道:“你个破要饭的,居然敢杀了我们家大水牛,我今天就跟你拼了……还我牛来。”
丁二的突然发力冲出去,顿时把个公堂变成了喧闹的集市,连同刚才安抚他的那个,一路竟然被带倒了三、四个衙役。堂上的知县还不及反应,就听得堂外的人群已是连声的惊呼连连。
地上的丁二已同那王花子扭打在一起,仍凭好几个衙役一时间都难以拉开手。或许是吵杂之声过于纷乱,也可能是在阴凉处暂歇片刻,适才那个昏厥过去的管家却是慢慢醒转过来。
正在他缓缓抬起眼皮想要将,面前的混乱情形瞧了清楚时,就听得堂上的老爷一阵惊堂木:“还不给本官我都跪好咯,若是不然全都先拖了下去关上几日再审。”
听到要关地上的丁二率先撒开了手,一脸愤恨的跪好一旁,本就一身破衣的王花子此刻半个膀子已直接露了出来,一双不成对的草鞋更是不知所踪。
“这里可是本知县的大堂,尔等竟然敢咆哮公堂,可是老爷我素来和善,难得在堂上用刑,以至于你们都忘了在这公堂之上哪个才是主事之人吗?”
这时再不消停可就真没好果子吃了,认谁都不是傻子,就来堂外看热闹的人群也再无丝毫声音发出。再看一眼低下众人,县太爷才重重放下手中的惊堂木。
原本还被堂上县太爷问得昏神的王花子,被失主丁二这么一闹反倒清醒了过来。撤了撤破衣襟朝着堂上老爷忙磕头回禀道:“老爷,那个牛角确实是小的舀去卖给药铺的,可这牛真不是小的所杀。”
说着慢慢直起身来,反手指了个方向,再接着回禀起来:“那天小的碰巧路过李村外的小树林,那林子里晚间有时会有些野鸡。小的也实在是小半年没见荤腥了,就给在日落前给下了两个套,想要逮上一只解解馋……。”
“只说你如何得了这牛角的,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一旁的师爷已是从主家不耐之色中瞧出一二,忙出声拦道。
那花子一听师爷此言,也是一愣立马又重新跪好,连连点头回道:“是,是,那牛角是小的顺手捡来的。”
这回却听得师爷厉声指着他道:“顺手就能捡到牛角,你个花子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当堂胡言乱语,还不从实招来。”只见上坐着的老爷亦是一脸怒意,就差没让人夹棍相待了。
“真是小的捡……。”突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人影来,自己怎么被知县老爷给吓糊涂了不成,怎么能把他给忘了。
一个转身直指地主家的管家大声宣告道:“老爷,小的那天夜里,在小树林中捡来的牛角,就是从这李管家丢弃在个大土炕里那死牛身上的得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堂下众人一片惊呼声。绕了半圈凶手却是另有其人,而且偏巧还正在此处。这般一来,才由一案分作两件的案情,再次合二为一了!
那李管家已是懊悔不已,才刚坐起就又是双腿一软,直接跪倒一旁‘就知道要坏事。刚才一听药铺的伙计指出,那牛角是打王花子手里收来的,自己就惊得晕了过去。看来还是那日不够小心,原以为出林子时撞见的花子不曾看到几人行事,便就没再多留意片刻。’心中嘀咕一句。
如今都让堂上的老爷人赃并获了,还能有何辩解可说的。唯有求求东家出面将牛钱赔了给那丁二才好,怎么说自己作下的这些事,也全都由他授意的。
☆、第十五章结案(下)
一想到此处,那李管家已是不自觉的转头朝东家的方向望了过来。(。,):。但换来的,却是李大贵一脸漠然的侧转着身子,视若无睹。
东家这是打算置之身外,看来最终还是得由自己一人扛下这罪名的咯!好歹自己也是为东家你做下不少棘手之事,怎么也得瞧在往日辛苦份上,帮上一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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