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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与苏子昀并肩躺在床上欣赏,反而是和一屋子老演员们说笑着看着,只是独独缺了苏子昀一个。
当大家安静後,电影正式开场了。
富有怀旧感的特效布幕缓缓拉开,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上,一位年轻女子和他的丈夫抱着两个小小的孩子,开心的逛着集市,但在粗心大意之下,其中一个孩子意外走丢了。
镜头切换着,一边是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一边是被好心人送到孤儿院的孩子,这个故事也自此结束了第一个段落。
作为一个二十年前的贺岁片,这个片子的开头以现今的眼光看来十分俗套,魏思宇也有些打不起精神,看的时候并没有多专注。
但镜头一转,青翠的草地上,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迈着轻快的步子,背着书包从远处跑来。摄影机的镜头慢慢推进,给了那孩子的脸部一个大大的特写,整个荧幕上只剩下了那阳光灿烂的微笑。
魏思宇虽然早就清楚的知道这个小男孩是小雨,但是看着电视上那张熟悉的小脸,他自己忽然丧失了所有语言。他的双眼睁大,木然的看着荧幕上的一幅幅画面。
这时画外音插入,只有小男孩才有的独特声线,从音响里流淌而出。
──「妈妈说,其实我出生时还有一个哥哥,我们是双胞胎。妈妈说双胞胎,就是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陪我玩,陪我睡,陪我一起上学,和我一起开心,和我一起落泪的人……但是,我记不得他了。」
魏思宇只觉得脑中好像有哪根神经被触动了一般,针扎似地疼痛忽然顺着那根神经席卷而上,在短短一瞬间就穿透了他的大脑。
当苏子昀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咖啡馆里了。
他不记得他是怎麽停下车,不记得他是怎麽走进这间咖啡馆,更不记得他是如何选择了这麽一个极佳的偷听位置──他所坐的沙发座正好背对着魏先生,能让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却不让对方看到自己。
苏子昀的手边放着一杯咖啡,他想端起来喝上一口,但手却抖得不行。他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人渣大卸八块,但一种冥冥的力量让他冷静下来坐到了这里,悄悄的听着身後的对话。
「廖先生,久仰大名。」最先出声的是魏先生,向来和气的他开口却是隐隐的怒气。「我接到你的电话时还以为出现了幻听,当初那个背着虐待儿童的罪行却畏罪潜逃的你,居然还有走在阳光下的一天?」
「姓魏的,你不用跟我阴阳怪气的说话,」廖人渣笑了。
他确实很帅,即使他现在落魄,穿着劣质的衣服,蓬头垢面,瘦得形销骨立,却依旧能让人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
「我还是知道什麽叫诉讼时效的。」
魏先生放在桌子下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面前男人的模样和自己的儿子是那麽相似,他正是用这麽一张帅气的脸欺骗女人,在离婚後又把孩子当成赚钱的工具加以虐待。
魏先生即使涵养极高,但在面对这种人渣败类之时却无法平静下来。「廖先生,你把我特地叫回国是做什麽?」
「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你在接到电话的时候也猜到了吧?」他恶劣的笑了起来:「三百万,一分不能少。」
如果不是魏先生曾经是一名心理医生、受过专业的调整情绪的训练,否则他现在绝对会把这个厚脸皮的恶心男人暴揍一顿。
这个男人在二十年前就能因为一己私欲把幼小的儿子反覆折磨,而现在他居然胆敢再次开口索要钱财。
魏先生的脸板得死死的:「凭什麽?」
「凭我是他爸!他亲爸!」廖人渣敲敲桌子,桌上一叠厚厚照片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了一桌。
魏先生盯着最上面的那张照片,被年轻廖人渣抱在怀里的小魏思宇板着脸,不开心的盯着照相机的镜头。
该称赞廖人渣有「脑子」吗?他手里有很多张他和小小魏思宇的合影,在那个时候他就给自己留好了後路,已经准备好等小雨这个童星大放光彩之时,也高调的出现在镜头之前。
因为那时候照相机并没有十分普及,所以这些照片并不多,但粗略一看至少也有四、五十张。从小雨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他七岁都有合影留下。而这些照片现在全都成为了勒索的依据。
两个人身後那桌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噪音,好像是魏先生身後那个人不小心把咖啡杯摔碎,咖啡流了满地。服务员过来小声的询问着,又利落的擦着地面,行动迅速安静。
魏先生盯着那些照片,思绪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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