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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做任何形式的交流;认为事实胜过雄辩。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僵局。原本想着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可一天晚上;正在失眠的冷月再一次听到了丈夫的梦呓:“梅梅;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儿呀?你原谅我;不要不理我;梅梅;你别走……”
梅梅?丈夫的梦呓提醒了冷月。她突然想起,丈夫已经不是一次在梦中呼唤这个名字了;自己原本要找出的分明是这个梅梅;不曾想半路上却杀出个倩姨来。这些天,光寻思着倩姨的事了,却忘了这个梅梅!
那么梅梅又是哪一个呢?难道丈夫在外养的女人还不仅仅倩姨一个?想到这儿;冷月气愤得发了疯;她仿佛突然从一只忍辱负重的羔羊变成了凶猛剽悍的野兽;掀桌子般掀起睡梦中的申志强厉声质问。
申志强知道自己又闯了祸;可他突然不想再解释。这些日子;他使尽浑身解数乞求着冷月的原谅;但得到的仍是她不依不饶的冷漠和讥讽。这让他感到了失望和疲倦。同时因为看到了妻子刻薄泼辣的一面,他竟对妻子滋生出了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厌烦;这让他先前对妻子的隐隐愧疚也就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所以;无论是关于倩姨还是梅梅;他都不想再做什么解释,任凭冷月变着法儿地吵闹。
于是;申志强翻了个身又假装睡去了,任凭冷月把东西雨点般砸在他裹着被子的身上,他都缄默如铁,不予理睬。
申志强的漠视让冷月气愤难当又无计可施。离婚吧;这让她的面子实在不允许。不离吧;难道自己就该吃这哑巴亏受这窝囊气吗?思来想去;最后;自觉无路可走的她干脆玩起了与其他俗女人同样的伎俩:一哭二闹三上吊。
听完嫂子的哭诉;申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说哥哥两句,却看到哥哥脸铁青着,眼圈黑黑的,想这几日肯定被嫂子折腾得够呛,心里实在有些心疼。说嫂子两句吧,又实在没有理由,都被抓现行了,这事明摆着是哥哥理亏在先了。
申敏就这样左右为难地站了一会儿。过去,她一直觉得哥嫂的婚姻是完美、最无可挑剔的,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宛如突然拉开的幕布,让她看到了里面每个演员最真实也是最虚伪最残酷的道具下的面容。
“唉,哥哥竟然会**,嫂子原来也会这么泼。人啊,原来就像一本书,无论封皮多么精美,都不要轻易相信里面的内容啊……”申敏在心里感慨着,觉得自己一时间也帮不上哥哥嫂子什么忙,再说遇上这种情况她也无法再说出自己的来意;只好草草地又安慰了冷月两句,然后像一条蛇似的悄无声息地隐退了。
申敏走到屋外;发现来时还响晴的天此时竟从西北方漫上了几片黑云。黑云越聚越多;最后层层叠叠的,像一只只笨重的结伴而行的怪兽在爬,爬到中天时,天就黑压压的变得很低,压得人心沉颠颠的透不过气来。
“要变天了!”申敏想着的当口;头顶便有一阵风斜斜地吹来;像夹着沙;打在脸上生疼。接着;便有几片雪花清爽爽地飘落;探路一般;后面很快跟来了北风裹挟着的白茫茫一片的冬雪大军。
申敏就在这风雪突来的黄昏里;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申家;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第四十八章 铁生的阴谋
满仓在被申敏第六次赶出家门后,毅然和巧珍简单地举行了婚礼。为了添些喜庆、祛除晦气,满仓找来泥瓦匠,又为仓库新居换了套新衣;想以此再为仓库冲冲喜。
婚后的日子,就像一条刚刚驶出港口的船,沿着计划的航线风平浪静地行驶着。在理疗师和满仓的悉心关照下;宽宽和巧珍的病情都有了好转。宽宽手脚微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巧珍虽还痴痴呆呆的;却平静安然了许多。这一切都让满仓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心想厄运终于要过去了。
可有一个人却觉得这厄运的尾巴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他决定要帮着满仓剪掉这条尾巴。
这人便是满仓的父亲:铁生。
铁生今年不到七十岁;除了腿脚残疾外;身体其他状况还算不错。铁生虽然当过干部;可觉悟实在不怎么高,而且生就的倔脾气、冷心肠;所以老早便得一绰号:死铁。
满仓和巧珍结婚后;看着宽宽的病一天天好转;铁生无时无刻不在为孙子的重生而高兴;同时也在为儿子盘算着怎样摆脱掉疯媳妇巧珍。
只要没有了疯媳妇的拖累;儿子的倒霉日子就真的过去了!他想。
铁生就这样盘算着,从寒冬腊月一直盘算到了来年的仲夏。
一天,他拄着拐,在绿意盎然的院子里一瘸一拐地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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